我想了想,回答了個標準答案:“想嘗試點新工作而已。”
“也可以一邊做出版一邊寫東西啊,怎麼就封筆了呢?”何源先生相當遺憾。
“我這人有個毛病,沒法同時做兩件事,既然想做出版,可能對寫東西會有影響,所以……”
“哦哦……我也是能理解。這樣也好啊。”
“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興趣……”
…………
可以說當時在寰宇的小會議廳裡,阿騰的表情相當好看。
我坐在靠近門的椅子上,阿騰帶著潔莉走進來。我敢說潔莉看見我還是有些印象的,兩人雙雙停在會議室門口的樣子挺有趣。
我有些興奮了。之前從沒機會和他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情景下交流。
阿騰現在看我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奇怪的陌生人。
他這人向來不缺少傲氣,但是少了些城府。當前他能保持不露出過於驚訝的表情也算是進步了。
中場休息,何源被助理叫出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我還沒放下檔案稿,忽然被另一份資料夾砸到手,阿騰皺著眉,低聲問我:“你是來真的?”
我低頭壓著聲音:“你覺得呢?”
“嘖。”
“怎麼?”
“不像你。”
“你對我瞭解多少,就這樣妄下評論。”
“呵呵。”
“嘖。”這個死小子。
“你們還挺熟的哈。”終於定下初版合同,何源忽然感嘆一聲。
“嗯……”
“不算很熟。”我和阿騰同時出聲。
何源倒是笑了。“熟些也好,以後工作在一起也好溝通。”
“嗯是。”我微笑迎合。
阿騰笑笑,轉頭對潔莉說:“可認清了人,這兩位以後也是你老闆了。”
潔莉看看我看看何源,笑得很自然,反應很快。
走出寰宇的大樓,和何源寒暄幾句他便回去了。梁應騰站在路邊似乎想叫司機,我轉頭正準備回地下停車場。
“等等!”
“幹什麼?”
他把檔案包遞給潔莉,“你先回公司。”
我停下來,想看看他要看什麼。
“一起吃個飯吧。”
我看他一眼:“行。”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人
我們找了一家餐廳坐下,我點了幾道菜,他卻只點啤酒。
“三年沒見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沒想到我們還可以這樣見面。”
“說實話,我真不想見你。”
我覺得好笑,阿騰憑什麼覺得對著我說這樣的話,我不會生氣?雖然說我的確不怎麼生氣。
“我只是想在國內發展一下而已。寰宇是我一直比較看好的投資人。”
“那你當初為什麼讓我找他們?”
“只是開開玩笑。我也沒想到。”這個是真的。
“還有當初併購案那件事……”
我馬上打斷他:“梁應騰。你搞清楚狀況,當初我幫你也好,不幫你也好,都只是出於一個相處得來的朋友的身份。我並不準備讓你誤會什麼。三年了,以往的朋友也該成陌生人,你現在把我當做單純的合作伙伴就行了。”
他竟然顯得有些委屈:“當初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你這樣一聲不吭地走,是故意想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
“你想太多了。我沒有必要為你做什麼。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憑什麼覺得我們做了什麼錯事需要我做個犧牲者?”
“你對我太過分!”
“乖,別撒嬌。這麼大人了。”
“……”
示意性的嚐了幾口飯菜,我在桌上看看,沒找到需要的東西。只有對梁應騰說:“把你手機給我。”
“還是原來的號碼。沒變呢。”
“不是。”我讓他把手機遞給我,我開啟一份空白記事本,把一個號碼和一個地址輸進去。再把手機還給他。
“這個是我朋友推薦給我的一個治療抑鬱症專家的聯絡。……阿姨……我知道阿姨患過抑鬱症,這個……比較麻煩,還是平時常去治療比較好。”
“唔……我們有請過心理醫生……”阿騰聲音有些悶悶地,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很多人似乎都已經把林恪和梁其炎的事情忘記了,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