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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怎麼可能?!韓宕難以置信。

低著頭的琉衣抬頭瞟了韓宕一眼,傻子也看得出他在生氣。她垂頭反省,知道她剛話講得太急,要拒絕別人,至少該把理由講出來,人家才會甘心服氣。

“我說我沒有對你一見鍾情,絕對不是因為你不夠好,或是我嫌棄你什麼……我老實講好了,我是不能喜歡人的,所以不管對方條件再好,對我也沒用。”

她這話聽來有些弔詭。韓宕皺起眉頭,正想詳細盤問她原因,陳媽卻選在這時候闖進來。

呿!韓宕懊惱。

“好了好了,換藥的事就交給我,小姐你快出去、快出去……”手上繃帶藥膏往床頭櫃上一放,陳媽便迭聲催苦琉衣離開。

琉衣一愣。“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不由分說,陳媽硬將琉衣推出門去。

然後她轉身,一瞼下信任地看著韓宕。“快點把衣服脫了,藥換好之後你就馬上走人,我不准你再多待一會兒。”

只是韓宕哪會聽陳媽的,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全是琉衣說的話……為什麼?他非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陳媽再老謀深算,還是不敵韓宕滿肚子的陰謀詭計。換好藥後陳媽便推著韓宕要他速速離開,妖魔退散。

韓宕也不多話,裝乖的行過飯廳時,他才一副體力不濟似的晃了下身體,不出他所料,善良的琉衣馬上離座跑過來攙扶。

“陳媽,別急著趕他定嘛!你看他這個樣子,萬一半路又昏過去怎麼辦?”

只憑三句話,琉衣一下打消陳媽滿肚子抗議。韓宕連張口說話都不用,馬上就被人送進房間,還憑空得了可以多留幾天的優惠。

稍晚約莫十點,陳媽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到萬巒鎮上買菜,只留下陳伯一人“看守”韓宕。

韓宕才不管陳媽交代,整間屋子他只關心一個人——琉衣。

豎起耳朵,韓宕聽見琉衣說了句:“我上樓去了。”之後,外頭客廳就陷入一片安靜。她一直沒下樓來——韓宕像做賊一樣,站在門邊等待。一確定守在樓下的陳伯已陷入瞌睡狀態,他二話不說,隨即開門溜出房間,拾級上樓。

二樓是個很大的空房間,琉衣就坐在底端靠窗處埋首工作著。向左望,是—排深色木頭櫃子,裡頭擺了不少東西,有竹碗、竹筷,白碗、黑缽、茶壺跟茶杯;地上還堆了不少已經剖片曬成漂亮茶色的孟宗竹片,韓宕目光一邊瀏覽,一邊朝琉衣方向走去。

“嗨——”

韓宕一出聲,原本專心削著手中竹片的琉衣倏地嚇了一跳。她手一滑,鋒利的刀面便淺淺地在她食指上削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登時流出。

“啊……”琉衣一聲輕呼,急忙抓來面紙壓在傷口上。

“還好吧?”韓宕趕來關心,拿開面紙一見上頭鮮血仍舊不斷地冒,他毫不猶豫,隨即張開嘴巴,低頭吸吮。

“你、你快放開我。”

耳朵聽見琉衣抗議的聲音,韓宕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熟知人心詭譎難測的他,從不肯主動親近任何人,但他卻不只一次主動接近她……韓宕眸中有些迷惑,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宕一鬆手,琉衣趕忙背轉身,將自己傷手護在陶口。她心臟跳得像快從嘴巴里跳出來似的,白皙的臉龐驀地浮現兩朵豔人的暈紅。

琉衣敏感地察覺到自己手指上仍有他溼濡的口水印子,又剛好留在傷口上——擦也不是,不擦又覺得好奇怪。從不曾跟任何男人如此親近的她,競一下想不出理想的應對方式。

“還在流血嗎?”從她背後他看下列情形,只好開口問她。

“嗯。”經他一問,琉衣直覺地反應。傷口當然還在流血,不過一想到他說不定又會將她手抓進嘴巴舔,又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沒事了。”

“我看。”不由她辯,韓宕逕自走來將她手拉起檢視。

拗他下過,琉衣只好垂著瞼任他擺弄。兩人兩手交握下過短短几秒時間,她卻覺得像過了一世紀般漫長。

直到確定傷口無恙,韓宕才滿意地將她手放開,溫柔地說:“對不起嚇著你,害你受傷。”

“不過是點小傷,沒什麼。我也得跟你說聲謝謝,你剛剛——”咦,不對。琉衣說到這突然噤口。她要謝他什麼?謝他幫她用嘴巴止血?

抬眸瞧了韓宕一眼,他那飽含深意的視線教琉衣看得渾身發燙,感覺像有把火,在她心底隱隱燒了起來。

琉衣不敢深究,只得快快轉移話題。“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