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人低頭不語。
經過長時間沉默之後,宋麗潔站起身,緩緩來到年青人身邊。
“我知道你不想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因為你覺得它不是一件什麼好事,現在又被警察抓了起來。可能你的妻子還不知道你已經被抓的事,她會認為你昨天晚上一定是在哪個同事或朋友家打了一夜麻將,然後今天又上班了。你甚至也在想,等我們和你談過話之後,警察會把你放掉,因為你不認為自己是小偷,對嗎?”
宋麗潔說話時的語氣十分輕柔,像是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在和吃奶的嬰兒說話。
“……”年青人依然低頭不語。
“昨天晚上吃過飯後,你對正在給孩子洗澡的妻子說,你要去打牌,就離開了家。”宋麗潔沒等年青人回答,接著又說道,“但是,當你經過醫科大學校園的時候,你卻鬼使神差地改變了主意,你沒有到你的朋友家,而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醫科大學的學生宿舍。你裝作找人的樣子上了宿舍樓。在二樓的走廊裡,你藉著走廊裡的燈光看見,在走廊邊的涼衣繩上,涼曬著許多胸罩、內褲和裙子,當你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胸罩和內衣時,你的心裡驟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想佔有它們的慾望,你覺得它們是屬於你的,它們彷彿是你的女人,它們是你肉體和精神的需求,你滿腦子想的就是你一定要得到它們。於是,你迅速伸出雙手,把那些胸罩、褲頭匆匆摘掉,又慌亂地塞到自己的內褲裡。就在這時,有人發現了你,你拔腿就跑,可是,你卻跑錯了方向,就這樣,你被……”
說到這兒,宋麗潔不再說了,她看到年青人此時正痛苦地抹著淚水,他抽泣的聲音讓人聽了會忍不住鼻子發酸。
事情很清楚,年青人是個典型的戀物癖患者,和平時所見到的小偷不屬於同一類人,如果按偷竊來處理的話,不會起到積極的作用。
我朝宋麗潔搖了搖頭,然後便離開了診室。在休息室,我對小張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建議他們對年青人進行細緻的心理教育,不要進行刑事處罰。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