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過分,我不敢去吻思思的臉和唇,不敢去撫摸思思豐滿結實的胸脯。思思也只是含情脈脈地望著我,眼睛不捨得眨一下。我們就這樣看著、望著、微笑著,讓無限的愛流透過目光送到對方身上和心裡。就在這時,舞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還沒等我弄明白怎麼回事,舞廳就全部黑下來了。噢——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騷動聲。思思,你……我忍不住還是想問思思是怎麼找到我的。跳舞時不許說話,這是規矩。思思打斷了我的話,把嘴唇貼著我的耳朵說。我沒有再出聲。我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深深地嗅著從思思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水味兒,我不知道那香水是什麼牌的,但我知道它與昨天晚上我和思思在老君山公寓裡的床上做愛時從她身上發出的味道一模一樣。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這首曲子顯得似乎格外長。當我再也無法抵擋由思思眼中發出的充滿誘惑的目光時,便把自己的嘴朝思思的臉上貼去……
歌聲仍在舞廳裡迴盪……
我一口氣看完了小說最後的內容,直覺得頭昏腦漲,眼睛發酸。手一軟,書稿掉在了地上,也沒力氣去拾。我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腦子裡輪換閃現著小說裡的人物。安子良、馬豔萍、薛琴、陳忠傑、喬愛國、陶桃和段思思,他們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人?他們的所做所為能代表現實嗎?他們之間近乎淫亂的性關係值得作者大書特書嗎?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一切我都無法得出答案。我不知道作者寫這篇故事的用意。儘管故事裡撩人的情節時常會把我帶到一個充滿慾望的世界裡,但我無法認同故事所代表的普遍性,恰恰相反,我覺得故事裡所描寫的情節也僅僅代表了生活中的極個別現象,就像電影名星頻繁製造誹聞一樣,也只是代表了很小一部分群體。而大多數人的生活終將和白開水一樣平淡無奇,在嚐遍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之後而默默離開這個世界。不過故事裡對人物心理的描寫對我來說有一定的借鑑作用,特別在性心理刻劃上,有其獨到之處,使我獲益匪淺。“作者是男的還是女的呢?”不知為什麼,我的腦子裡又冒出了這個問題。有時候,我覺得宋麗潔有可能是小說的作者,一是她十分喜歡文學,又是專攻心理學的,按理說,她寫成一篇小說有關性心理分析的小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有時候,又覺得她不是作者,因為小說裡對城市人的生活描寫得比較真實、到位,而宋麗潔沒有如此豐富的經歷,她到本地上學才三年時間,不可能有那麼深的感受。
“丁零零……”這時,診室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我想可能是有人要諮詢,想到這會兒宋麗潔正在值班,我便沒有去接電話。可電話鈴卻一直響個不停,我想這時宋麗潔不準備接電話,可能是她這會兒和安子良談的正熱乎,不便於接電話。我趕緊從沙發上起來,快步來到我的診室拿起電話。
“喂,是賈主任嗎?我是派出所的小張,我想告訴您,前天到你們諮詢中心做鑑定的那個變態男子,已經被拘留了。”電話裡傳來民警小張的聲音。
“被拘留了?為什麼?咱們不是已經確定他是心理變態不算是小偷嗎?怎麼又拘留了呢?我們不是已經給派出所出具證明了嗎?”聽了小張的話,我感到很意外。
“證明所長看了,可所長說那只是推測,再說經過審訊他已經承認不止一次偷女人的東西,按價值計算也夠拘留條件了。今天,晚報的記者已經進行了採訪,估計明天就會見報。”小張又說道。
“什麼,還要見報?那不是把他給毀了嗎?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呢?這樣做恐怕不妥吧?”我從內心不願意把這樣心理上有病的人給毀掉。“小張,你讓所長接一下電話,我告訴他。”我又對小張說。
“所長去分局開會了,等他回來,我讓他給您回電話,好嗎?”小張又說。
“那……好吧。”說完,我掛了電話。
這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空中電閃雷鳴像要撕裂堆積如山的烏雲。診室裡越來越暗,彷彿黑夜就要來臨。望著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是中午12點半了。“小宋和安子良怎麼還沒說完?”我心裡想著,便慢悠悠來到1號診室,可讓我想不到的是,診室的門大開著,裡面竟沒有宋麗潔和安子良的影子。“咦?人呢?”我感到十分奇怪,自言自語問道。我又來到諮詢中心門口,朝大街上望去,也沒看到他們的身影,倒是看到大雨伴隨著隆隆雷聲和閃電,紛紛從天上落下來砸在地上的水裡,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泡。馬路上慌忙的行人和車輛擠作一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