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你看看那些孩子。我不知道他們是更害怕那棵大樹還是比爾。”
很快他們走到了舞臺的近旁,可以看到孩子們的臉。他們個個臉色蒼白,眼睛圓睜著,嘴唇緊閉。一共有大約12人,比爾衝著他們招手的時候,他們還是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比爾顯然是想讓其中一個孩子過來坐在他膝蓋上,但是孩子們都沒動。馬爾科姆看到他們的父母就站在他們身後,推著他們往前走,但是比爾的樣子看來確實太嚇人了。最後他無奈地聳聳肩,把手邊的香檳酒瓶拿了起來,狠狠灌了一口。
突然之間樂隊開始演奏起來,大廳裡頓時響起了吵人的爵士樂。馬爾科姆花了一點兒時間才在舞蹈區後面一個演奏臺上找到了他們,一共有四個人,樂器有兩把薩克斯風,一套鼓,還有低音吉他。
“他們可真不錯。”紗代評論說,在吵鬧的音樂中馬爾科姆只能勉強聽到她的話。她和這個國家其餘人一樣,也是一個爵士樂迷。她喜歡在週三晚上帶馬爾科姆去她最喜歡的那家地下爵士樂酒吧,那是一個煙霧繚繞的小屋子,就在銀座附近。那裡所有的女服務員都知道紗代的名字,掌櫃的會不停給他們端來麒麟啤酒和清酒,直到他們站都站不起來為止。馬爾科姆喜歡看她每次聽到爵士樂時臉上綻放出光彩的樣子,她的臉色總是會被節奏強勁的鼓樂和薩克斯風帶來的興奮刺激得更加紅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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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東京(2)
他們走到舞臺下面,看到孩子們被父母親領著回到了人群中間,比爾卻還是在無動於衷地喝著香檳。他注意到馬爾科姆和紗代過來的時候,酒瓶裡已經一滴都不剩了。他用厚厚的衣袖擦拭了嘴唇,然後一邊拍著自己的膝蓋一邊咧嘴笑著,眼睛則注視著紗代。
“到這裡來親親聖誕老人怎麼樣?”
馬爾科姆頓時覺得血往頭上湧,但是他很快控制住自己。比爾就是這樣的人,說話就這樣。
“喂,比爾。抱歉我們來晚了。手上有點活兒必須要做完。”
今天雖然是聖誕節,馬爾科姆還是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度過了9個小時。其他所有人都放假休息了,儘管日本人並不過這個節日,而且他們絕大多數人都從來沒有踏足過教堂。阿卡里在辦公室出現了一會兒,折騰了一個小時,聲音很大。馬爾科姆試著跟他交談,但是阿卡里沒有理會。如果不是看到他面容憔悴、眼睛深陷的樣子,馬爾科姆肯定會更加生氣。他的好朋友看上去是一副幾天沒睡過的樣子。馬爾科姆估計這或許跟他的貸款專案有關,但是他知道阿卡里是不會跟他談這方面的事情的。阿卡里已經鐵了心要獨自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馬爾科姆也有了自己的一個小秘密,一個從節日前幾天開始發展成形的計劃。他一直在研究的東西現在終於開始有點兒苗頭了。這個計劃讓馬爾科姆興奮得簡直忘乎所以,今天如果不是紗代打來電話打斷了他的陶醉的話,他可能早就把今天的慈善活動忘到九霄雲外了。
“你小子趕緊拿一杯酒,”比爾說,“卡尼馬上就要到了。”
比爾把自己沉重的身軀從座位裡挪了出來,衝著近旁的一個女服務員招手。馬爾科姆這時才剛剛注意到,這裡所有的服務員都穿得像小精靈一樣,至少看來她們是想打扮成那樣。不過事實上,她們看來更像是拉斯維加斯色情夜總會聖誕主題晚會里的脫衣舞女。她們都穿著緊窄的男裝短褲,露肩的綠色上裝,全身暴露得很多,曲線相當誘人。
女侍給馬爾科姆送來了一對高腳杯,他和紗代剛剛碰完杯,馬上就感覺到有隻手拍在肩上。
“你好,聖誕老人的最後一個小幫手。”卡尼一邊捏著馬爾科姆的肩膀一邊跟他打趣。隨後他吻了紗代的臉頰,這是歐式的禮節。“阿卡里和陶尼剛剛走了,他們是你之前最後兩個。所以現在我們在想你得在這幫我們掙點面子。”
卡尼不停地微笑著,他的眼睛是很深邃的藍色。他看來很開心很精神,馬爾科姆估計他整晚都在這裡的人群裡交際。今天ASC這次節日慈善派對招來了很多業內大玩家,而且所有人都認識卡尼。房間裡很多人來的目的就是要跟他套套近乎,指望著能夠怎麼樣利用他的魔力。卡尼的對沖基金其實不大,但是他的名聲和影響卻難以估計。他手下的這群年輕人正在逐步成為東京交易界的精英人物。
“我肯定是不會錯過看比爾穿成個西紅柿的機會的。”馬爾科姆也在打趣,但是內心卻有些緊張不安。他想要告訴卡尼自己的發現,這裡其實並不是最好的時間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