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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豐富的遺產:五環旗是他設計的,運動員誓言是他起草的;他賦予奧運火炬嶄新的時代意義,他主張奧林匹克運動是一個“自由超越的領域”,他確立了 “更快、更高、更強”的目標……顧拜旦將他對奧林匹克運動的哲學思考,寫進《奧林匹克*》這一鉅著中。

張聞素20060906編輯整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從何時起,他們都開始叫我素素

通知大家開會的時候已是23:30,將近午夜。

洛桑的國際奧委會會議經常在午夜時分召開,我說。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更能夠喚醒並增加同仁們在三更半夜之時的工作鬥志。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其實,我也已經二三天沒有下過樓、二三天沒有見過太陽了,每天見到的最光亮的東西是電腦螢幕,對了,還有三天以前的晚上出來散步時看到某個機構在這裡大規模舉行慶典的焰火。拋開工作的意義,覺得自己有些象被豢養在這棟別墅裡的寵物,減弱了於自然中爭戰的能力。仔細打量我的同仁們,有的睡眼惺鬆,有的已感冒發燒,經過幾天夜以繼日的爭戰,看資料,寫方案,開大會,作研討,幾輪下來,大家的身體抵抗力幾乎都明顯下降了,可是還在奮不顧身地堅持,那位來自唐山的總是被我稱為“木龍”的小夥子,還親手用毛筆寫就了“精忠報國”、“做到最好”、“全力以赴”“ONE WORLD ONE DREAM”、“做自信的中國人”等標語貼上在門框處,不知是誰把五星紅旗也掛在了牆上,哇哇,到處都洋溢著備戰的狀態。

一章一節地審方案,一段一句地做計劃,不僅僅是表面的文字遊戲,背後是價值以億元為單位的整合各種國內外資源的收支系統。

有人送水果零食宵夜過來,方案探討進行中,每個都很專業,每個人都很認真,德高望重的專家導師更是平易近人,雖然被大家尊稱為領導和老師,但是,在專家、團隊面前,我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和誠惶誠恐,而在此以前,我是那樣的狂傲那樣的不可一世,真是可笑之致。

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在心靈財富的課堂挑戰那位國內著名培訓導師的情景,不知道何故就被講課的教練請到了講臺上,並開始了舌劍唇槍的對白:

你看起來不是人,他說;疑是仙女下凡塵,我答。

你說的絕非人話,他說;那才是天籟之音,我答。

你的服裝很怪異,他說;*之霓裳羽衣,我答。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他們都叫我素素,我答。

不知如何結束那個課堂上的訪談的,只記得後來掌聲大作,在之後的活動中,我被大家選作最可惡的人,同時被大家推舉為PK的團長和社會慈善活動的領隊,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還是愛恨交加還是對我率性而為的無限寬容。依然,素素,被大家這樣稱呼著,雖然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但不論男女老幼,被所有的新朋老友這樣稱呼著,習以為常。

第一次被這樣稱呼是在畢業不久的上個世紀吧,那個擁有1/4日本血統的同事,與我在辦公室坐同桌,複姓東方,名屹,其實東方屹年紀比我小几歲,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大著嗓子叫著我這個名字,她的大嗓門是在那時我們三千名員工之中是盡人竭知的。後來,東方去了英國倫敦讀書,據說帶走了家裡所有的存款,但是,在英國學費不足的時候她就去打工,她說國為打工她用腳丈量遍了倫敦街的每一寸土地,生活有時艱苦到捨不得吃水果的地步,因為太貴。幾年前她回國大家團聚,約著老同事們一起在漁人碼頭吃飯,說起她在倫敦的打工求學生活,在紙醉金迷的圈子裡工作著的同仁,在這個以星級酒店業以奢侈品經營為基礎產業的集團工作著的同仁們紛紛同情地說:把我們浪費掉的那些水果節約起來給你寄到倫敦吧。

後來,東方回國在北京找到我,一起吃了義大利PIZZA,喝著午後紅茶,漫天遍地聊天,她問我素素你看我是否可以有機會回來在北京工作?我說,開什麼玩笑,多少人想去歐洲生活啊,你還想回來?不過從那時,又開始聽到她大著嗓門喊我素素的聲音。

再後來我出了幾天差,剛回京,有老同事電話責備地說,你到哪兒去了,上天入地般找你啊,東方不在了!我驚奇地問:她又回倫敦了嗎?她出車禍去世了,喪禮也是幾個老同事專程趕來在北京舉行的。

覺得有一縷涼意穿過我的脊樑,東方!我在內心深處驚呼。

一年過去,東方,你在天上還好嗎?而今,天下的人稱呼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