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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擔憂,我的行蹤牽動著父母緊張的神經,他們魂牽夢繫,他們望眼欲穿,他們的期待與盼望日久經年早已融進血液深入骨髓。

盼望著,盼望著,在我奔走四方年紀增長的同時父母同時也日漸衰老甚至有一天最終永遠離我而去,痛定思痛,所以,如果感恩,就去愛,就讓愛傳遞,就讓生命延續,讓親情如侯爵王位般連綿不斷地蟬聯世襲。

張聞素20061108北京

最柔軟的疼痛

剛剛讀小學沒幾年的小侄女兒悄悄地用她爺爺的手機發來簡訊:“姑姑,爺爺病了,肚子痛,吃過藥了,只吃了一點兒飯…。。”

心,象突然被什麼尖厲的東西猛然刺痛,眼淚隨即湧了出來,抓起電話連忙向家中的老父親請安。原來是元宵節吃湯元時沒有趁熱,導致胃寒。我說趕緊說泡壺熱茶吧,一定要趁熱喝下去,然後又讓侄女兒那個小傢伙聽電話,一招一式地吩咐她多多照顧爺爺啊,比如,幫著爺爺泡茶,給爺爺倒上,給爺爺端到手邊,監督著爺爺一定要熱著喝,看著他喝完再替他倒一杯……

放下電話,再翻開手機上那幾行口氣幼稚的簡訊,心情被這兩行天真的小字折磨得皺皺的,眼前一片迷濛,有些失重的感覺,心中仍然是若有若無柔軟得找不到準確位置的疼痛,忍不住在心中默唸低吟:爸爸啊,你一定要好好地為我健健康康地生活好每一天啊。

象一隻驚弓之鳥兒,自從媽媽過世之後,唯恐爸爸有任何稍稍地哪怕一丁兒一點兒一絲一毫的閃失。

再想想家中的小精靈侄女兒,對於爸爸是個隔輩的孫女兒,但卻早熟般地善解人意,有時竟然替我盡著女兒的責任,陪伴著孤獨的父親,在母親永遠離我們而去之後的這兩年。小侄女兒是我的爸爸媽媽一手帶大的,媽媽在世的時候總說,這哪裡是在帶孫女兒啊,簡直就是在養著一個老把子閨女,即老年之後生的女兒,每次回家媽媽總愛看著那個調皮倒蛋但性格怪誕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的小傢伙對我念叨著說,這個調皮鬼,活脫脫是你小時候兒的樣子。去年,本來家中是安排她讀寄宿制貴族學校的,可這個小丫頭竟然多次在三更半夜從宿舍偷偷跑出吵吵嚷嚷地說想爺爺,這樣半夜出逃三番五次之後,校方無可奈何之下又把她送還給父親回到家鄉她原來就讀的小學。這樣的局面讓我一次次隱隱地痛在心上疑在心上,難道,冥冥中有誰來安排這個小精靈替我履行著陪伴看護父親的責任麼?隨著這個小傢伙兒的不斷長大,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不斷地在電話中向我通風報信了,從座機電話、接打手機、收發簡訊,她就象一個傳話筒那樣把她爺爺我爸爸的喜怒哀樂適時地傳達於石家莊與北京之間。覺得有一些慚愧,有一些對她不起,總覺得欠她很多,如果,如果我常年陪伴在父親身邊,也許,她就可以放心地在貴族學校寄宿安然無恙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學習了。

在遠離北京深居故鄉的這祖孫兩人一老一少,讓我的心時不時陣陣的隱隱作痛,剪不斷、理還亂、撫還痛,是那濃於水的血緣,之純之真之痛之不忍,世間大概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超越如此這般的親情。

牽腸掛肚,欲罷不能。

張聞素20070306北京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嶽成的律師事務所

再次見到嶽成老先生是在昨天,從中國農業銀行總行面洽出來後驅車至西單等另一位久未謀面的老友趙中生共進午餐,鄒洪說我們聯絡附近的另一位朋友嶽成老兄與我們一起吧。

嶽成,那位嶽成律師事務所的嶽成?

是啊,鄒洪說,我們是老朋友啦,邊說邊電話給對方。他辦公室搬到三元橋了,離我們中國改革報社很近,我們自己先午餐然後下午到他的新辦公室坐坐喝茶。

嶽成律師事務所的新辦公室位於三元橋附近的天元港中心七層,前臺小姐連忙電話後說岳主任還在與客人談事之後帶大家到旁邊的小會議廳喝茶等候,嶽先生送走客人之後馬上走到我們面前,因鄒洪與他是老友所以見面甚歡,我說幾年以前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當時我就坐在您的正對面…。。請大家起身到他自己的諾大的辦公室,與其是這是辦公室還不如說是翰墨丹青的巨型書房兼會議廳,整面牆壁直逼天花板的落地書架上陳列著我們國家的所有法典,附近的會議桌可以容納二十人的小型會議,桌上擺滿了他和別人贈送還帶著墨香的各種書法作品。另外惹人注目的是巨大的老闆臺邊的那張可以現場潑墨的書案,案上筆墨紙硯俱全,鄒洪說要在此略微展一展身手,嶽老先生邊幫忙鋪開一張宣紙邊說今年是嶽成律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