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和職場風雲一無所知,邊在清華讀書邊在一家籌劃中的雜誌《國際汽車商務》做兼職主編。某日到那家雜誌上班時,手上提了各種各樣的資料和參考書,大包小裹,不勝重負地爬那個高大建築一層的二十多級臺階,嬌喘吁吁。
“需要幫忙嗎?我來幫你拿拿東西吧,看把你累的。”
抬頭望時是一位長髮飄然的女子,高挑頎長的身材,圓圓的臉,細長的眼睛,目光中帶著笑意,說話時已伸出手幫我卸下肩上的一個揹包轉而挎到了自己瘦瘦的肩上。
到了辦公室,把東西放下,請她坐在會議室喝功夫茶,邊品邊聊,得知我們原來在同一樓層辦公,她主做關於房地產與建築材料方面的國際展覽,已在北京工作多年,祖籍河南。於是,從那時起只要我去那間辦公室只要有時間,就繞到她那裡見見面,聊聊天,每次見到她那閃著笑意的眼睛,心中總是熱乎乎的,象見到了兄弟手足親人般。後來,我開始在遊艇帆船類專案上嘗試水深水淺,在國際遊艇展會用人之際,就推薦她來與我共事,與其說是推薦,還不如說是拉擾她下水下海,因為她已在她原來的行業裡駕輕就熟。與她具體談這件事情是在國貿的哈根達斯,記得已是深夜時分,那店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客人,清清靜靜的環境裡,開始暢談著關於遊艇帆船事業那浩如煙海的未來。之後不久,我們便坐在了位於優士閣的同一辦公室忙來忙去跑來跑來去,加上不斷地出差,朋友之間的交流幾乎完全仰仗目光,其實,說是老朋友,實際上在一起聊天暢談個人話題的機會幾乎沒有,還不如原來未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還可以打打關心衣食起居和問寒問暖的電話,在一起之時,探討的總是工作和所謂事業。
阿顏是勤奮的,交遊也很廣闊,只要她在辦公室,總能聽到她打電話的聲音。之後,阿顏去了優博國際,據說是還是很卓越的一家公司。之後,與她的聯絡就僅限於線上了。
雖然隨時可以線上找到,但總隱隱覺得與她頗覺有擦肩而過的感覺。
不能朝夕相處,就是擦肩而過。
其實,無論對誰,我都是不忍分別的,也許因為早年出身於員工總量達數千人、在人力資源方面相對穩定的上市公司,所以就習慣了數年如一日工作同事相對穩定的局面,但是,北京的職場,卻嚴重而慘烈地打破了我的這種幸福安逸的思維定勢。
於是開始辨證地認為,變是不變的永恆,動是不動的天平。
恰如雜技表演藝術中的走鋼絲,那些表演者只能在不斷左右搖擺不斷前後移動中找到平衡,然後在每一個短暫的平衡裡伺機小心地前行著。大概,職場中的北京人或準北京人,也許都會有類似的體悟吧。
因為在北京每天面臨面對的人和事太多太雜太繁,不可能對某個人有太久太專注的共事,總是在相見不久相處不久合作不久之後,大家分道揚鑣各忙各的事業,剛開始面對如此之分別,對那些曾經的合作伙伴同事同仁們還有些不忍,還有些依戀,還有些眷顧,還有些牽掛,甚至還有某種程度上情深義重般的傷痛,可是,當聚聚散散的次數太多,當分分合合的頻率太快,當對這樣的悲歡離合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之後,也能坦然和理所當然地面對每次的聚散離合。
相見之歡。
離去之快。
就讓我們擦肩而過,快樂地,哪怕內心有多麼不忍。
張聞素20061014北京。 最好的txt下載網
就做一個賢妻良母
這就是地大物博的北京。
剛剛從福建調來京城工作的老同學果小姐說剛剛在海淀上地附近租到了一套兩居室,為了照顧孩子上學不得不在北京與老公過起了同城兩地分居的生活,因為老公平時一個人住在他們自己的房子裡,在朝陽區,她和孩子將來會住在這套租來的海淀區的小房子裡為了距孩子目前的學校近一些。另一位高中同班的博士同學因為剛到中國船級社做專案也不得不又在東直門租了套房子,讓年邁的父母平時住在南城他們自己的房子裡兩地分居,只有週末再回到自己的家裡團聚。這兩個早婚早育早已經為人父母的同學的做派,真讓我難以理解瞠目結舌。
果小姐剛來北京見到我的生活工作狀態就不停地電話簡訊說你過得太不食人間煙火了,等我租到房子離你近點,一定得定期給你補養補養,你看你現在過得清湯掛麵般的生活,連清湯掛麵都不如。
約了幾次之後今天終於在今天可以見面了,這位美女開著輛“閩”字排照的車從建外SOHO到中關村竟然也能在北京準確地找到路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