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應天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鄭長豐已經死了,誰還能操縱鄭長豐的銀行賬戶?“童隊,能查出資金的流向和權證的接盤席位嗎?”
童宇飛呵呵一笑說:“看把你急得。我剛才瞭解了一下,股市一開盤,鄭長豐賬戶的資金就被划走了。當時001權證的價格是八毛錢一份。下午開盤的時候,是上行趨勢,鄭長豐的賬戶卻以一分錢的價格進行拋售,很明顯是人為的利益輸送,目的是洗走鄭長豐銀行賬戶裡的錢。”
“我們調查到接鄭長豐權證的賬戶名為張義民,從身份證資訊來看,張義民是四川廣安市一農民。但大山區一老農民怎麼可能懂得玩兒資本運作?因此,這個張義民賬戶使用者,絕非他本人。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操作張義民賬戶的人和鄭長豐賬戶的操作人有聯絡,否則不會在兩市上行勢頭中的時候掛出一分錢的買單來接鄭長豐賬戶拋售出的001權證。”
龍應天點了點頭問道:“以鄭長豐的待遇,能有五百萬的銀行存款嗎?”
肖玉雯想了想說:“不可能,據我所知,他的待遇並不高,年薪不過區區三十萬。十年下來還不到兩百萬,就算加上獎金,也就三百萬多一點。何況他還買房子車子,結婚生孩子,怎麼可能有五百萬呢?”
“除了他老婆陳嘉,還會有誰能控制鄭長豐的賬戶呢?”童宇飛問道。
“看來,這個鄭長豐的資金來路不明。得,肖玉雯,你再傳陳嘉一回吧,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被人幾滴馬尿給糊弄過去了。”龍應天扯了外套披上就走。此時,馬小春卻進了門。
“龍隊,我們對鄭長豐的屍體解剖後,發現他感染了一種奇怪的疾病。如果他不被槍殺,也活不過三天,他的肝臟都破裂了。這種致命病毒,我們之前還沒有見過。具體是什麼病毒還不能確定。”馬小春將一份病理鑑定報告送到龍應天的手上。
這讓龍應天想起了荊小娜身上發現的圖紙,他問道:“荊小娜身上搜出的兩張圖紙鑑定過了沒有?”
“鑑定過了,物證鑑定中心的報告說是一種製藥技術,與江南生化在市場上出售的產品有關。”
“鄭國軍交代沒有?”龍應皺了皺眉,總感覺偵訊處的人辦事太差勁,鑑定中心的傢伙的工作也沒有什麼效率可言。這個鄭國軍是放置燃燒彈的最大嫌疑人,但已經快四十八小時了,也沒見問訊人員拿出個結果來。
“沒有啊。龍隊,這傢伙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換了好幾撥人去了,紅臉白臉該唱的都唱了,他就是死活不開口。”偵訊員小趙沮喪地說,“我們已經按你的要求,多扣押了他一天,按規定,得放人了。”
龍應天拿過問訊材料看了看,這個小趙辦事太沒經驗了,以為自己是測謊儀呢,盡問一些誘導性準繩問題。對付心理素質好的嫌疑人,普通的誘供根本沒有效果。
“帶我去看看。”龍應天也不忍責備小趙。
“好的,要不要準備材料?”小趙小心翼翼地問道。在他看來,如果問訊的時候不準備一些準繩性問題,到時更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不用。”龍應天道,“在我這裡沒有規定。只要我認為有犯罪嫌疑的傢伙,關多久我說了算。”
說著說著,便到了羈押室。
鄭國軍見龍應天等人進來,下意識地撫了一下頭髮。兩天沒有梳洗,他非常地不舒服。
“你先出去!”龍應天對小趙說。他的聲音不大,但口吻剛硬有力。小趙只好出去了。
“鄭國軍,男,三十一歲,已婚,安徽合肥人……”龍應天拿著鄭國軍的資料唸叨著。鄭國軍不明白龍應天為什麼不給他講道理,反而唸叨他的資料。
“老鄭,你和荊小娜關係好不?”龍應天突然問道。
鄭國軍有些不解:“嗯,她很漂亮,我們不太熟悉,只照過幾次面。”但這傢伙說起荊小娜就面泛光華,其愛慕之情盡收龍應天眼底。
“你覺得田志勇為人如何?”龍應天又問。
鄭國軍更迷糊了,他狐疑道:“田隊長?很仗義啊!”
“呵呵,我們找你談話,以為是閒聊?實話告訴你吧鄭國軍,對手正在做大清洗,鄭長豐死了,接下來是荊小娜。你、田志勇,一個都跑不了。”龍應天把荊小娜屍體的照片扔到鄭國軍面前,“據我所知,你很喜歡她,所以才……”
看著花骨朵一般的荊小娜橫屍眼前,鄭國軍一下崩潰了:“我交代!”
原來,在案發前日,荊小娜曾經約見過鄭國軍。她對鄭國軍說,他對她的深情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