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魔杖似的無所不能。
走出釣月樓餐廳後,洪金又去看了看新員工軍訓。這是剛到的第二批新員工,有20多人,分男女兩組正在操場上練佇列和行進。盛夏的陽光讓他們的衣服上都浸出了汗水,洪金認為這種訓練非常必要。從部隊請來的教官停止了訓練,讓他給大家發表了一番嚴厲而熱情洋溢的講話。然後是大家的掌聲,他滿意地點點頭,離開時還叮囑教官,一定要嚴格要求。
洪金感到自己真是太忙了。在走回辦公樓時,電話又響了,是伍鋼打來的,問淹死的那個女孩找到屍體沒有。這伍鋼一到黑石湖總要惹禍,他怎麼就會把快艇開翻了?兩個女孩只救起來一個,這號稱身手不凡的伍鋼也真是個大笨蛋。洪金為此出動了三隻船成天在湖上尋找,已經三天了,那屍體就是不浮上來。
“還沒找到。”他在電話裡回答道:“也許被魚群吃得剩不多了……不是玩笑,有這種可能的,你不知道這湖裡有多少魚,還有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魚精呢。有人看見過的。紅色的鱗,大概有兩米多長……好,好,我會叫人繼續尋找的。”
洪金放下電話,將薛英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關於冷小莉與範雲互相換工作崗位的事,他要她立即去通知人事部辦理。薛英瞪了他一眼說:“你又動了什麼壞心思了吧?”他不耐煩地答道:“叫你辦就去辦!”薛英作為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已有三年了,對這個25歲的風騷娘們,洪金對他最滿意的一點就是順從。儘管常和她上床,但不准她過問他的私事也是約法三章。
處理完各種事務後,洪金點燃一支菸,站在辦公室的視窗望著山坡下的道路。突然,有兩輛警車急駛而來,穩穩地停在了景區的停車場。是公安局的姚局長和幾名便衣刑警下了車,從後車門還牽出一條兇猛的警犬。出什麼事了嗎?洪金趕快下樓去迎接。
姚局長是景區的老朋友了,他拍了拍洪金的肩說:“給我備一艘快艇,去老爺子的島上。”
“怎麼,我二叔的別墅又出事了?”洪金急切地問。
“老問題了。”姚局長說:“又是鬧鬼,這次非讓我們去徹底查查不可。”
舒子寅慶幸自己昨夜幸好沒有住在閣樓上,不然,那夜半上樓的腳步聲會嚇死人的。洪於講,他自己當時也非常緊張,那腳步聲上樓後,停在門外便沒有聲息了。洪於下意識地咳了一聲嗽,然後用很粗的嗓音吼道:“誰在外邊?”他的聲音在夜半的寂靜中顯得很空洞。外面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洪於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有一種很輕微的“沙沙”聲,好像是有手在理動綢緞之類的東西。他感到背上已經出了冷汗。突然,外面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有人在樓梯上失了腳,接下來又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你怎麼不敢開門出去看看?”舒子寅心有餘悸地問道。
“現在想來該那樣做。”洪於說,“可當時真是恐懼,怕拉開門時正有一張可怕的臉對著你。”
此刻是下午時光,舒子寅和洪於在樹下喝茶聊天。他們面對著白色的別墅,在夏日的陽光和樹影中,這別墅給人一種美麗如畫的感覺,誰會相信,它在夜裡會變得像墓陵一樣可怕呢。舒子寅稍不留神,那具懸掛在樓梯下面的女屍便在她眼前晃盪,這可怕的刺激像烙印一樣揮之不去。所以,她寧願在樓外的樹下坐著,以便儘量減少呆在房子裡的時間。
“有船來了!”魯老頭在水邊喊道。
洪於站起身,往湖面方向望了望,便安排伍鋼去島邊接船。“他們來了。”他重新坐下後對舒子寅說。
洪於這次之所以迅速找來警察朋友偵察昨夜的恐怖事件,完全是照顧到舒子寅的強烈要求。因為她堅定地認為這世上不會有鬼,一定是這座島上或別墅內藏有什麼人,一到夜裡便興風作浪。如果這樣,警察一定會找到一些蛛絲螞跡。當然,洪於心裡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一切是這樣簡單,他過去就找過幾次警察朋友來協助,為什麼一無所獲呢?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魂之類的東西,但是真要說“沒有”,也同樣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很多人都有過永遠沒有謎底的恐怖遭遇,在科學不能解釋這些之前,洪於覺得對鬼魂還是將信將疑為好。所以,魯老頭一早就建議請廟上的人來驅邪他是同意的。可舒子寅說,這些儀式都是巫術的延續,沒有作用的,至少對不相信此道的人就沒有作用。如果相信,也只是在精神上起一些暗示作用。她堅持要找警察來偵破,洪於只好答應了。
姚局長和4個刑警上島後,在伍鋼的陪同下向別墅走來。一條吐著舌頭的警犬跑在最前面,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