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世子爺,這茶是戎茶、花旗參、冬瓜片、豆蔻兒熬製一個時辰成的。”
說得像是自己煮的。
秦浚直說:“你說欠了一味。”
煙雨沒頭沒腦:“啊?奴婢說欠了?哪一味啊?”
秦浚就知道,他放下茶杯:“溪風教你說的?”
煙雨捂住嘴巴:“世、世子爺,您真是神機妙算!”
溪風是怕秦浚喝了新茶,又要煙雨說怎麼做的,所以,事先讓煙雨背下來,防患未然。
而秦浚心裡剛滅的火,頓時又冒起來——他算是看出來了,溪風躲他,和老鼠躲貓似的,這般嚴謹!
但昨天燒的是明火,今日燒的就是闇火,都說明火易滅,闇火難防,後者比前者更灼心,不需要即時發洩,但會一直燃著。
他扯了扯嘴角。
只不過那日後,秦浚忙得腳尖不著地,先前忠勇侯不在,王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忠勇侯一回來,秦府門檻都要被踏破,請帖拜帖絡繹不絕。
作為世子,他既不能落下讀書練武,還要兼顧人情世故,禮數周到,以至人人都道,忠勇侯世子撐得起門楣。
秦浚分不出太多心思,給一個幾乎不在自己面前出現的人。
就連白羽,都以為世子爺不介乎了,只心裡有點可惜,本來還以為溪風能更進一步,不過他也看出溪風沒那個意思,便沒說什麼,畢竟只要有一手好茶藝,總能在琳琅軒立足。
待到除夕夜,忠勇侯府一家吃大團圓飯。
過了這個年,侯府的三個姐兒就要出嫁,這也是最後一年齊人的團圓飯,秦宏放看著七個女兒,心中頗有愧疚,當年添了幾房姨娘,都是按老祖宗的意思,後來王氏鬧起來,三個姨娘都去鄉下的農莊過日子,他沒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秦宏放想給每個女兒添多點嫁妝,但王氏不肯,除了大姐兒二姐兒,那些又不是她女兒,她憑什麼動侯府的錢,為此,兩人還鬧個不愉快。
王氏直接回雅元院,留正堂侯爺和八個孩子守歲。
且說琳琅軒。
今年,溪風和煙雨不再兩人守歲。
除了陪世子爺去正堂的白羽,包括青石、夏蟬、綠果在內,琳琅軒的丫鬟小廝和婆子,都聚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