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快,可怎麼鎖住你?”
卿羽慢慢走上前,上了臺階,來到她身邊,伸手便將她捉起,“走,我們等著你呢。”
“你們先回去吧,我今晚,就想陪著小月說話。”
“你沒看見月此時不理你嗎?還不跟我走?”
卿羽說著,那藏於身後的手,猛然加勁。
她痛得蹙了眉,沒法,只好隨著站起,此時她猛地回頭,對著小月斬釘截鐵的說:“我要用那個方法!我一定要用那個方法!”
那如鬼哭般的哀嚎聲,直響蕩在殿中,可憐的女人,便這樣被一眾男人給帶回了寢宮……
而至於是誰的寢宮…
卻是個迷……
“童悽悽,你便是,一生一世,三生三世,都不許離開我們!”
黑暗的夜空中,始終縈繞著這句話,叫原本空蕩蕭條的皇宮中,漸漸充滿了暖意……
許你一生,我們都要在一起……
雪國的鸞車來接她時,已經是十日之後了。
她穿著最繁瑣的衣飾,帶著最沉甸的配飾,上著最精緻的妝容,上了鑾駕。
回頭望去,身後自己喜愛的男人們上了另一輛車,亦對著她淺笑。
悽悽的身邊,有宮女在服侍,她坐的端正,就連身邊的侍女,?*鄧�嚼叢接謝屎竽敢翹煜碌姆綬讀恕?。
悽悽只是笑,對著小姑娘嘻嘻哈哈了一陣,卻在起轎之際,瞬間斂了神色。
她的心中,感概萬分,想自己,能在二十歲的年華中,遇到他們,經歷了這些事情,當時一生的奇蹟了。
人的一生,卻有幾個這樣的奇蹟?
她不知道,只是那脖間的銀鎖依然在,手上的鐲子依然在,頭上,依然簪著朔夜送的簪子。
或許她該滿足了,這樣的一輩子,有這樣的男人疼著,就連睡覺,都是會笑出來吧……
那送行的隊伍,漸行漸遠,她自己坐在裡面,享受著這份榮耀,她覺得,自己都快醉了。
而就在另一邊,還有一個男人…在等著她……
到達雪國之時,已是接近傍晚。
經過了冗長的前事,她在拜完神,祭完祖之後,終於被玄月牽著,來到了宮中。
玄月的手,依然是那麼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便沉溺下去,她的白馬,永遠是最清爽的白衫,永遠是君臨天下的笑,永遠是滿目的深情,當玄月拉著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屬於帝后的臺階上時,她每走一步,都在顫抖,玄月笑對著她,一邊撫著她的腰,一邊輕聲說,不要怕,有我在。
她點了點頭,慢慢走上了臺階,慢慢坐上了那個位置,而在當她抬首時,滿目的文武,已經神獸小威,皆向她下跪…
手上閃耀的雙生戒,此時同玄月的挨在一起,散發著淺淺的光芒…
雙生戒,這個世上,只有雪國的皇后,才能戴進去…
這無疑,宣佈了她的身份。
到了傍晚,整個宮中都沉浸在玄月大婚的喜慶中,她身著著火袖色的鳳袍,在喜娘的攙扶下,送進殿中之時,卻驚奇的發現,這個擺設……
偌大的殿,被玄月裝飾成平常百姓們拜堂用的喜堂,很簡樸的裝飾,他身上穿的,也是最簡樸的喜服,悽悽一步步走過去,卻在這時,被一個人牽了手……
“你!你幹嘛來的?!”
她指著岸離,再看看他身上的打扮,嚇了一跳。
“死女人!都是你濫情!不許多嘴!”
南宮岸離陰沉著臉,牽著她一步步朝著玄月走近。
玄月站在殿中,一臉笑意的看著岸離。
“尚玄月!我現在將她交到你手中,你若敢動她一根寒毛,休怪我廢了你!”
南宮岸離對著玄月威脅的說,說完,便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手放到玄月手中。
“小七,你放心,我當是好好愛她。”
“記住你說的話!”
南宮岸離轉身走向一邊,此時,兩人站在殿中,旁邊的喜倌開始宣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
“等一下!”
女子尖銳的聲音突然響徹在殿中,壓過了所有的聲音,眾人都將頭側過,望著她,此時,卻見悽悽伸手將自己的頭冠除去,晃動了下脖子,笑眯眯的對著他們。
“我們…。先來搞些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