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們自己了。
求神不如求己;其實所謂的神不過也就是能拯救自己的人。
現在菲雲已是如此,再將自己困禁於悲傷之中也是沒用。
死者已矣,隨鶴了之。
轉頭望望自己身後目前扔還尚在的朋友們,方友倫要做的-----或是他們每個人要做的還有很多;而這些,那個毫無疑問的共同之處就是要拯救自己。
而要拯救自己,逃開筆仙抱負的前提就是先要弄清蟲仔給他們留下的那些模糊而又看不清內容的CT片。
這些片中所表現出來的暗示模糊而又抽象,均不是當下所能知道的。究竟該如何處理呢?這些,都是我們該考慮的。。。
蟲仔給我們留下的。。。多是關於我們的死亡線索,所以,要救自己,就顯得弄清這些CT片到底拍到了什麼內容。
方友倫將這些他所想到的都告訴了大家。大家在恐懼之餘也顯得無可奈何,毫無舉措,一時之間也沉默了下去。
望著手中的那些CT片,方友倫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能將這些剩下的意念構圖清晰呈相出來的話就好了。。。等等,清晰呈相。。。
方友倫想到此處,突然把頭一抬,眼睛如獅子撲兔般地鎖定了站在那兒的艾傑。
其他人見到友倫的目光突然如炬;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艾傑後-----當下,每個人便也明白了友倫現在所想的事情了。
“艾傑。。。”方友倫說,“我們這些朋友中,也就只有你對電腦影象重新處理有所瞭解。。。”他將手中的CT片遞了過去,“能搞定嗎?”
方友倫的委託及朋友們寄託希望的眼神怎麼會讓她置之不理呢?所以,艾傑很乾脆地接了過來,並打包票說一定能將這些片子處理的清晰清楚。
艾傑何許人也-----我們在開頭已經略微地介紹了她,就是那個拿著DV機跟拍友倫囧相的女孩兒。
這丫頭的爸爸是當地警署物證鑑定還原科的,說起來也很了不起,年輕的時候曾還原過一張胡耀邦下鄉走訪時期的工作照,從此名聲大震,在本地也很有名。
艾傑的媽媽是搞攝影的,對處理圖片、影象技術也頗為在行。所以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成長的她也多少地燻出些這方面的能耐來,而她本人也對此有著過人的天賦。那次生日聚會;關於方友倫的被整的小短片,就是她自己在電腦中剪輯完成的。熟練和技術可見一斑。
大家聽了艾傑的話後,希望頓時在心中升起。但同時又有另一種更大的困惑必須讓他們嚴肅對待-----就是應該怎樣透過蟲仔的暗示能提前或是在危險來臨之際第一時間地逃過呢?
但是,以當前的狀況來看,也就只能先等著艾傑將那些圖片清晰還原後再走下一步了。在此之前,大家毫無疑問地都得提心吊膽被動地等待著。
第十五章
15
文體小詩:
昨晚,聽見有聲,未敢起身查個究竟
等到天明
發現牆上竟有幾道手指甲的刮痕,很輕
我,觸控著,它在夜裡,留下的淺凹的罪行
心,忐忑著,今晚,我是否,還有命
正文:十五章
自從菲雲死後,方友倫與尚公子的關係便沒有從前那樣近了。
方友倫雖知道菲雲的死是必然的,是無法避免的一場詛咒,但他的心裡還是不願意原諒尚公子-----因為畢竟那天他在場。。。。。。
如果他當時沒有叫菲雲下樓去買東西的話。。。。
哼哼,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什麼‘如果’啊。我們有沒有命都很難說呢。
朋友們對他倆日漸疏遠的關係感到很窩心,也試圖從中間說了很多好話來儘量修復。可是,方友倫和尚公子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先向對方伸出合好的手。
二人的關係,也就此僵著。
6月27日。
在菲雲的葬禮上,大家悲痛肅穆。菲雲的朋友們也都相繼到場追悼。尚公子也有來,不過方友倫沒有理他----其實是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他;也許是因為從清晨到下葬整個過程方友倫都一直跟著忙前忙後,可能是因為忙亂了,所以才沒有注意他吧。
尚公子也沒有多呆,與別人聊了幾句,然後留了一份喪禮金便離開了。到最後,菲雲的家人在清覽名單的時候,發現有一封未署名字的帛金,而且還包得最多。朋友們都已經猜到這是尚公子所為;估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