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條簡訊,又看了看發信人;心事如縷,絲絲不見頭緒。自從收到了這條簡訊,他已經來回反覆地看了很多次了,每一次看心裡都不禁微顫。
有些因果循報的事還真難解釋。就算想爆了頭也不見得能想出來。
嗨!想這麼多幹嘛,就算是世界大戰開到這兒來,老子也要睡覺ZZZZ……
這小子,什麼時候死回來呀。
賴仁航看著簡訊,自顧地笑了一下,便不以為意地合上了電話,閉上了眼睛眯覺。
仁航笑不是因為覺得那條簡訊荒誕,而是覺得如果真要讓自己去殺了方友倫那肯定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自己連雞都沒殺過,怎麼會殺人呢。再說了,殺人啊那是-----你以為跟殺價那麼有商有量的嗎?操,想想就可怕。
但是轉念又想,如果按何舍我說的辦;那肯定會沒事。但要讓我一個人去殺方友倫我肯定不會去,得有個人陪我才行-----把風也好嘛。呵呵。
不過說真的,如果事兒真逼到那兒了,我真的會做嗎?哎喲,當時收到這條簡訊的又不只我一個人,友倫他自己也收到啦。這事讓他跟菲雲自己了去-----我操這份兒心幹毛啊。
可是菲雲早就已經死啦。。。。
一想到這兒,仁航就心裡毛毛的。
賴仁航正自想著,突然聞到一股很怪異的味道。他睜開了眼睛,望了望四周。
有些東西是被看不見的,但它確實存在著。。。。
賴仁航以為自己聞錯了,於是凝神又細細地聞了聞。沒錯,這味道越來越大,而且開始在自己的周圍逐漸蔓延著。
剛才自己還想到菲雲,難道是她來找我要我幫她。。。。
他極力地不往那兒去想,而是強定了一下心神,順著味兒尋著源頭。慢慢地,慢慢地,仁航竟向蟲仔那邊靠了過去。
對了,這味道是從蟲仔那散發出來的。
賴仁航越想越不對,蟲仔好好的,怎麼會。。。咦?他的眼球又開始在眼皮底下來回動了。難道他又看到了什麼東西。“蟲哥,你。。。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你、你可‘白嚇我’啊。”(白嚇我:東北話,別嚇我的意思)
蟲仔一定是要給自己什麼提示,從一開始他就這樣認定。賴仁航覺得與其原地不動擔驚受怕,不如主動地過去確認一下比較好,如果有什麼意外,自己完全可以撒腿就跑,“我、我、我過去啦,你、你給個提示就好。千萬別出乎我意料蹦起來。。。我心臟可不好啊。”賴仁航慢慢地走到了蟲仔跟前,味道越來越重,讓人覺得不舒服。
下一刻,他揭開了這個謎團。
“操!蟲仔拉屎啦。”賴仁航揭開蟲仔的被子,一灘黃澄澄、熱呼呼的屎就在蟲仔的胯下-----沾了一床被。
稀稀稠稠的屎還在蟲仔屁眼兒裡一股子一股子地冒出。被子一揭開,味道更大了。
“我操你個賊媽哎。你是又看我歇著沒事了吧。大哥,我這可是剛坐下眯一會兒呀。”賴仁航對著昏迷的蟲仔罵道。“這可咋整啊?死JB臭的。”
仁航雖是這麼說,但他怎會讓蟲仔就此溼著呢。於是,即使再怎麼不樂意,他還是從護士那兒借來一副給病人通便的手套,又拿來了塑膠袋和衛生紙。
仁航一邊給蟲仔收拾這戒子,一邊罵:“看我操你個大爺呀,也沒見著你吃什麼,咋竟拉稀的呀。哎呀、哎呀,你瞅瞅。。。嘔~~~嘔~~~~操,受不了了。”
有幾次屎的味道順著他說話的嘴裡被吸了進去,差點就讓賴仁航當場吐出來。所以,仁航還是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不在說話了。因為他怕萬一自己再吐在蟲仔的身上,那到後來受累的還得是自己。
待屎收拾完後,仁航將窗戶稍微開啟了些,放放味兒。然後,端著空洗臉盆,看著半身裸露的蟲仔,說:“等會兒啊,給你打點水洗洗。你呀。。。”壞心眼子上來了,把被子從蟲仔的腿上全撩開了,“就先晾晾吧。呵呵。。。”
賴仁航這兒頭剛走,方友倫、蟲仔媽和阿妹就來了。一推病房門,驚見蟲仔半身赤裸,被子還堆在腳下-----看那意思可能是他剛蹬開被子要自己下床;但不知什麼原因又昏在了床上。
“蟲仔醒過啦??!!”阿妹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禁脫口叫道。
其他兩個人的第一反應也都如此,“仁航呢?”方友倫環顧一下四周,脫口叫道。“嚇跑了??!!”方友倫心道。因為他又想起蟲仔掐他時的那種可怕情景了。
阿妹轉頭小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