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聞聲轉過頭來,打了一個OK得手勢,可就在這時,冷筱突然對著遠處的方友倫大喊:“回來啊,友倫!!!”
話聲被風捲走,被冷筱丟在地上的日記,在風裡,那剛剛出現的紅色字跡,竟是方友倫的名字。
‘方友倫死亡時間:6月30日,下午17:22分,死因:被廣告牌子削斷身子。’
咔嚓。一聲清脆刺耳的金屬斷裂的響聲破空炸現。那塊高高聳立的廣告牌子突然被風颳開,被刮撕開的鐵皮好似鋸齒一樣鋒利,斜切似的隨著狂風就奔方友倫而來。
就聽呲咔一聲,那鋸齒般的鐵皮從方友倫的前胸斜切至臀,整個人被切成了兩截。
嘩啦啦啦。。。。
血、腸子從斷成兩截的身體嘩地一下子淌了出來。在方友倫的臉上,看不見他有任何的疼痛的表情,而是一臉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被切斷的下半身。他爬啊爬,手拉住自己的腳-----確信了這一切是真的。
終於閉上了眼睛。
怎麼會是我,怎麼會是我。不是已經都結束了嗎?我沒有碰過小OK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冷筱和阿妹同時喊道。當下便向倒在血泊中的方友倫跑了過去。但還未跑到跟前,突然,一輛疾馳而來的計程車將阿妹和冷筱撞飛了出去,冷筱從車頭飛滾到了車尾,最後摔在地上滾了兩圈。
彌留之際,她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是蟲仔媽。
啊!!
夾在指上的煙已經燃至過濾嘴柄;燙到了冷筱的手。冷筱吃痛,猛地從剛才的那種影像中回過神來。她呼著粗氣,心臟跳得異常厲害,驚慌的雙眼左右望著周圍-----看見方友倫和阿妹還在自己的身邊,安然無恙。
剛剛。。。剛剛的那些,沒有發生嗎?
冷筱皺著眉頭,回想著自己剛才所看到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就見一對兒說笑的情侶從自己身前走過,一旁的方友倫看了看,說:“那時啊,都不敢和你姐說話,就連看她一眼還得偷摸地,更不用說牽她的手了-----那簡直就是做夢一樣。”
冷筱心裡一驚,她轉頭來回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幅情景。
怎麼和剛才的情景一摸一樣?
“那你倆是什麼時候好上的。當時是誰主動牽對方的手的?”阿妹好奇地問。
冷筱驚駭,皺著眉頭,。這對話也驚人的相似,遭了。這又是一個危險將至的預視。那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不可能呀,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冷筱又將那本日記翻看,見上面‘方友倫’名字的下方,正在微微地顯映著紅光----不注意跟本就看不到。
冷筱睜著驚恐的雙眼,正在苦思著這一切的時候,方友倫和阿妹之間的對話扔在如剛才那樣說著。只是這回,冷筱卻一句話也沒聽見去。
“記不得是誰主動地嘍反正。。。在那個雨天,我撐傘送她回家。雨很大,傘很小,我倆捱得很近。。。就碰到了她的手,然後就。。。就。。。呵呵。。。。唉。。。。”
風,突然間大了起來,冷筱猛地抬頭,第一眼就看見了那高高聳立在一旁的廣告牌子,見它果然刮刮亂響,而且還搖搖欲墜。
害怕的感覺瞞至全身,冷筱不禁打了一個激靈,抖了一抖;本能地抱起了雙肩。
發抖的身體,害怕的心靈,竟在此刻被一個男人用他的衣服披上了。
“要學著照顧自己啊。”
是了,沒錯了,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發生的。
冷筱不禁握住了方友倫的手,剛想要告訴他剛剛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但誰知方友倫竟抽開了自己的手,說:“哎,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熱飲店,我去買幾杯奶茶來。你們在這兒等著(蟲仔媽)。”說完,方友倫便轉身而去。阿妹在他身後叫道:“我要香草味兒的。”
“好!”
“等一下!”冷筱叫道。可方友倫卻已經走遠了。
“你也要香草的好不好”阿妹道。然後轉頭,“兩杯香草的。”
此時的日記本上,方友倫的死亡時間和死因已經被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在了上面。
“完了!!”
下一刻,冷筱向方友倫跑了過去,飛起身來推開了他。。。
啪啦啦!!
廣告鐵皮重重地斜砍到剛才方友倫所站在的那個地方。
阿妹看到如此也隨即跑了過來。
“別動!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