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讓他們發現。我正躲著呢。好了,不說了,我去找你。”原來,方友倫在醫院等冷筱的時候,見那時的菲雲和阿妹從醫院走了出來,說說笑笑的挽著手,看那樣子像是要去買東西。隨即方友倫突然想起來,6月26日不正是菲雲死的日子嗎。而眼前的這個菲雲仍還不知道地在向著歷史原本的安排在靠近著。。。。。。
方友倫好想能在這裡救下菲雲,讓她好好的活。但還是很不幸,他沒能救下菲雲,菲雲還是死了。正自傷感間,手中的沙漏又灌滿了瓶底。眨眼間就到了6月27日了。方友倫可能是因為太想菲雲了,也太想見菲雲最後一面了,他很清楚6月27日的時候,自己是在菲雲的葬禮上。於是,他冒著隨時被次元空間吸走的危險;又去了一次,在遠處看完菲雲下葬,然後跟著走到了菲雲的家。直到周圍的事物再次飛速流轉時,他才醒覺過來,自己是在‘過去’而不是在平時-----這才想起冷筱來,便打了電話過去,並說他馬上去醫院找她。
冷筱在電話的這頭聽出友倫的語氣透著悲傷,並也知道今天是姐姐下葬的日子。其實,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她也想去看看姐姐最後一面。但是不能,因為他們畢竟不是這個同一時空的人,而留給他們的時間也少的可憐。他們已經錯過了阻止筆仙的最好時間,而蟲仔媽現在又不知處境如何------這所有的爛事加在一起,再加上時空除錯的飛快,真是讓人一時之間透不過氣來。
冷筱頓了頓,手裡握著那張最最重要的布單兒,調整了一下情緒,說:“拉倒吧,我算怕了你。你在那兒等著,我去找你。”
“嗯,好。”
冷筱攔了一輛出租,向菲雲家奔駛了過去。
冷筱到了那兒後,已經是6月28日的上午了。她看了看初晨的太陽,心中不免有些莫名的感覺。
今天,剛好是我出獄。。。。呵呵,真諷刺,我又回來了。
冷筱在一棵樹的後面找到了方友倫,她將布單兒交給了方友倫。說:“看吧,凡事真找找不到,不找偏偏在你身前繞。”
方友倫看見布單兒真是開心的要死,因為這就可以證明,他們與筆仙的生死戰,此刻就可以宣告獲勝了。因為,他們將要回去,把它帶給何舍我,讓何舍我來處理筆仙。
方友倫手拿著布單兒,心說:“我把它帶回去,讓那老小子來處理。他不說他有能耐嗎,看看到底行不行。”
冷筱卻沒在意方友倫此時所想的,她只是空望著那個房子,那個對她來說叫做‘家’的地方。眼神中,不免露出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方友倫呵呵一笑,說:“我們贏了。現在我們就回去。。。”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沙漏就要往地上摔。但這時卻被冷筱阻攔住了。
“幹嘛呀。我們不能在過去呆太久,再說了,蟲仔媽還不一定怎麼樣呢。”方友倫不解冷筱攔住他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是卻見冷筱雙眼中滿是祈求,無辜地小嘴嘟著,似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都讓人覺得可憐。
“怎麼了?”方友倫問。
冷筱沒有說話,只是向菲雲家看了看。
方友倫突然想到,菲雲的家那也是冷筱的家呀。自從冷筱入獄後,直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見過父母一面。思親之情還是值得理解的。
“快回去了。我想見一見我的家人。”
這樣的話本應該是很普通的一種陳述,但是聽上去不禁讓人覺得是那麼的卑微,讓人心碎。
方友倫頓了一頓,說:“好吧。但。。。不要太久了。”
冷筱笑了一下,嗯了一聲。“你在門口等我,進去後一會兒就出來,然後你再把那東西一摔,咱們倆來個突然消失,讓他們去猜切吧。”
方友倫一樂,跟著冷筱走到了菲雲家的門口。目送著冷筱。
冷筱敲了敲門,是菲雲爸爸開的。
菲雲爸爸看見冷筱後,停頓了幾秒,隨即眼中湧出淚水來,將冷筱抱在懷裡。
感人至深的話自然少不了。
他看見冷筱顯然是很激動,說實在的,剛失去一個女兒的他看見冷筱後,怎肯捨得讓她走呢。菲雲的爸爸將冷筱讓進了屋裡,並說:“你媽媽已經原諒你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好不好。”
家人的話往往都是滋潤心靈傷口的一種良藥。不管多叛逆的小孩,在受過傷後,第一個想回去的地方,一定是家。。。因為,那兒,才是自己最最能感覺到安全和溫暖的地方。
冷筱噙淚,點了點頭。然後回頭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