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呆呆地看了好久,直到蔡琰低頭,掩嘴撲哧輕笑出聲,呂布才回過神來,伸手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傻傻地來了一句:“比見到蔡翁時都更開心?”
話一問出口,呂布就在心裡大罵:沒腦子,傻,笨,呆子!
同時,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這個時候,他哪能這麼問呢,隨便說點什麼,或者什麼都不說,只是傻傻地笑呵呵,都比問出這句話要強上千倍萬倍!
可下一刻,呂布就真的有些傻了,因為他分明見到,蔡琰竟然在那裡滿臉紅暈地微微點頭,雙眸露出羞不可仰的眼波來。
真傻過之後,呂布反而似是回覆了原先的清明,腦中一道電光閃過,恍然大悟般,問道:“咦,那時琰妹是已確信我不會騙你?”
蔡琰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未曾消褪過,不過這一次,呂布明顯見到,紅暈要更紅了些,就連她低頭抬頭之際,白皙的頸脖間,竟然也似是為紅暈所覆蓋。
不過儘管這樣,呂布還是見到,蔡琰很是勇敢地看著他,雖然不是看著雙眼,可對蔡琰這麼個知書達理嫻靜羞怯的美女來說,這可是需要極大勇氣的。
“嗯,從見到夫君第一眼起,奴家,奴家就確信了。”
低聲說完這句,蔡琰終究還是羞怯難當,重又低下頭去,一雙玉手,不安地交錯在一起,羞怯中帶著無比地嫵媚,透出無比的嬌柔,顯得無比的動人。
那一瞬間,呂布眼前浮現出當日那一幕,長途追殺,殺了劉豹後,他用方天畫戟挑開車簾,眼前所見,正是蔡琰那張秀美絕倫的小臉,即使因為一路狂奔顛簸,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帶著些不正常的白皙,卻絲毫不能掩蓋她的美,她的嫻靜。
那個時候,呂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原來,那個時候,蔡琰心裡所想,竟然是確信。
這個發現,讓呂布欣喜若狂,恨不得跳起身來,對著天上地上整個世界狂呼大喊,讓世人來一起分享他心中的狂喜,滿滿當當的幸福,還有感激。
如若沒有這樁匪夷所思的穿越,他如何能得到如今的這一切,只是,小嬋,你在那個世界,還好嗎?
呂布心中一下刺痛,百般滋味交織在心頭,默然起身,走到床榻前,緊挨著蔡琰坐下,伸出手,溫柔地將她攬在懷中,心中下定決心:今生今世,決不讓後世的悲劇重演!
蔡琰身子有些僵硬,雙手更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過了好一會兒,她見呂布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在他懷中,低聲道:“夫君,這,這,不合夫婦之禮哩……”
呂布微微用力,將蔡琰摟得更緊了些,呵呵一笑,以不容拒絕的口吻答道:“這裡只有咱們兩個,去他媽的禮節,去他媽的女誡,來,伸開手,抱住我的腰!”
蔡琰太純潔了,就連呂布這兩句髒話,都聽不出來是罵人的,可是呂布後一句,她是聽懂了的,她無論是從呂布的語氣,還是夫唱婦隨的規矩,都覺得不能拒絕夫君呂布之令,可是,如此摟在一起,又成何體統呢。
猶豫片刻,蔡琰還是壯著膽子,猶猶豫豫地伸手出去,環住呂布的熊腰,只這麼一嘗試,她立即就感受到此間的妙處,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極度安全,極度滿足,以至於讓她不自禁地低吟一聲。
羞怯漸去,蔡琰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什麼女誡,什麼四德,也盡數被她淡忘了下去,想起一開始聽到的,壯著膽子低聲問道:“夫君,癩蛤蟆,天鵝,到底是什麼?”
呂布嘿嘿一笑,右手掌在蔡琰後背上來回輕撫,答道:“癩蛤蟆,平時都是在土裡睡覺,一場大雨過後,才會爬出來,身上到處都是腫皰,醜陋異常;天鵝麼,是飛在天上的大鳥,渾身潔白柔軟的羽毛,頸脖修長,叫聲動聽,極美……”
撲哧!
蔡琰終於忍俊不住,笑出聲來,經呂布這麼一解說,她終於明白過來,所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到底是什麼意思。
能得到夫君如此讚譽,蔡琰即使再如何嫻靜恬淡,心裡還是帶著絲絲甜蜜,微微用力,將呂布的熊腰摟進了些,低聲笑道:“奴家,奴家不是天鵝,夫君,夫君也不是癩蛤蟆哩。”
呂布哈哈大笑,輕拍蔡琰後背,答道:“那當然是,你是玉女,我就是金童;你是玉露,我就是清風,正所謂:清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蔡琰在呂布懷中,嬌軀微微一震。
打一開始,她就知道,呂布乃是武勇過人的武將,也就意味著不是才華橫溢計程車子,可今天突然冒出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