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則在喃喃低語:“志才兄,原來是你!”
濮陽城外,劉備大營的中軍大帳內,一片寂靜,赫然擺了不少案桌,其上擺著美味佳餚,顯是正在宴飲。
戲志才猛然舉袖,連打兩個響亮的噴嚏,而後掏出布巾,擦拭嘴鼻畢,對著帳中的劉備等人歉然一笑,連聲道:“失禮,失禮!”
張飛呵呵大笑,打趣道:“先生,可是家中佳人掛念?”
眾人盡皆歡笑,戲志才亦是搖頭失笑,對張飛道:“三將軍說笑了,志才一心求學,尚未婚娶,何來佳人掛念?”
“大哥,你得趕緊為先生物色位佳人才是啊!”
張飛朝著上首的大哥劉備怪叫,一時間,帳中歡聲笑語不斷,石韜更是舉起酒樽,對著戲志才笑道:“好,為兄先恭喜志才了!”
眾人轟然舉杯,紛紛向戲志才道賀,就連劉備也不例外。
好在戲志才乃是豁達之人,欣然與眾人共飲一杯,對眾人的笑謔,坦然受之。
關羽放下酒樽,左手一拂頜下長鬚,朝戲志才拱手道:“先生,今夜關某即會領軍而行,先生可還有何囑咐?”(未完待續。。)
246 劉岱之死
平原,太守府衙書房。
夏侯惇很有耐心,寫意地斜倚在門框上,看著沐浴在燈燭光亮中的郭嘉。
他心裡很是有些奇怪,這封信,到底是誰留給這位年紀輕輕的軍師的,為何會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讓他一坐就是近半個時辰,雙眼看著虛空某處,左手拿著信函,右手修長的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敲在案桌上。
平原城內,風平浪靜,劉備率軍離去,在夏侯惇率大軍入城之前,先期入城的兵馬,就已將城內的秩序維持得井井有條,故而夏侯惇才這麼有閒情逸致,陪著郭嘉在這裡發呆。
咕隆咕隆!
夏侯惇一臉尷尬地迎上郭嘉怪異的眼神,帶著歉意,笑笑道:“這個,哈哈,肚子餓了,先生何不先去用膳,再論其他?”
郭嘉帶著笑意,點頭起身,邁步之前,想了一想,還是將手中的絹帛湊到燈燭上點燃,直至燒成灰燼,才抬頭道:“將軍難道不想知道此乃何人所留?”
夏侯惇哈哈大笑,道:“我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不好打攪先生清靜,此信到底是誰所留?難道是劉備?”
“不是!”郭嘉搖頭答道,“乃是嘉之熟識,戲志才,將軍在濮陽時,也曾見過。”
“戲志才。”夏侯惇微微皺眉苦思,猛地一拍大腿,發出啪的一聲悶響,嚷道:“可是當日與先生一起路過濮陽,有些駝背,看起來面相有些顯老的那位?”
見到郭嘉點頭,夏侯惇面色一沉,道:“哼,沒想到。他竟然投奔到劉備帳下,先生放心,劉備如喪家之犬,棄平原而去,掀不起多大風浪!”
郭嘉面露怪異之色,對夏侯惇道:“將軍太過輕視劉備了,劉備得志才兄相助,無異於如虎添翼啊,他此次棄平原奔襲濮陽,志不在濮陽。而是陳留、潁川之地!”
夏侯惇不太明白,陪著郭嘉往外行去,喃喃道:“不對啊,劉備好好的平原不要,跑到陳留、潁川一帶做什麼。難道那裡會比平原要好?況且一旦主公拿下青州,再揮軍西進。劉備根基未穩。如何抵擋得住。”
“嗯,將軍此言有道理,不過,將軍忘了一事。”
夏侯惇猛地停住腳步,愕然片刻,壓低聲音問道:“先生說的是那件事?”
郭嘉點點頭。正色應道:“正是,志才兄此信中,隱約談及此事,並笑言劉玄德不欲為之。顯是他已猜知嘉之籌劃,如此一來,兗、青、徐三州難以在短期內穩固下來,這就給了劉備充裕時機,足夠他在陳留、潁川一帶站穩腳跟。”
“難道是有內奸透漏出去了?”
夏侯惇的聲音破低,冰冷刺骨,帶著一股蕭蕭殺意。
郭嘉搖搖頭,重新邁步,低聲答道:“不是,只是志才兄猜知而已,因為,因為他也有此建言,只是未得劉備首肯。”
“取青州孔融而代之?”
夏侯惇緊跨一步,在郭嘉身後,低聲問道。
郭嘉點頭稱是,沒再吭聲,夏侯惇則在心裡直嘀咕:看來這些年輕的讀書人,心中的溝溝壑壑還真是多!
同時,他另有一個念頭冒起,觀郭嘉和戲志才這樣隱於幕後的謀士,相隔千里爭鬥,與武將在沙場上廝殺爭雄,頗有些相像,只不過謀士是鬥智,武將是鬥武。
看著身前郭嘉那瘦削的肩膀,隨著邁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