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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就在他盤思之際,呂布的一聲暴喝,嚇了他一大跳:“來人啊,將袁譚,袁熙,拖下去,斬了,將首級裝箱封存,快馬送給袁紹!”

話音剛落,廳內門外應聲如雷,宋憲親自帶著一幫子如狼似虎的親衛,二話不說,個個面露喜色,上前來拖著袁譚和袁熙兩人,就往外走。

袁譚和袁熙兩人何曾見過這般場面,在那裡拼命掙扎著,叫嚷著,只是情急之下,他們兩個到底在叫嚷什麼,連郭圖都聽不太清楚,更別提呂布等人了。

只是起身抬頭瞬間,郭圖就神奇般看清了很多東西,呂布端坐在主座,面上仍舊是激憤難抑,還帶著鄙夷;徐庶老神在在,想必此事他早就知道呂布態度堅決;司徒蔡邕,司空楊彪,此時搶著衝呂布搖手高呼:“不可,不可!”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同時起身,楊彪旋即稍稍停頓,讓過蔡邕的先頭。

“不可,萬萬不可!”

蔡邕衝著呂布直嚷,他一起身,呂布哪怕再怎麼激憤惱怒,也不得不跟著站起身來。

無奈之下,呂布只得很不情願地揮揮手,令宋憲和親衛等候在原地,只是袁譚和袁熙兩人,他並沒有讓他們放回去,而是仍舊扭押於手下。

蔡邕雖然身為呂布的岳父,卻仍舊彬彬有禮,勸道:“奉先,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先前李、郭當政,當眾殺太傅滿門,以致天下譁然,名望盡失。如今,袁本初據冀州,即使有不是,罪不及其子,奉先三思!”

“蔡翁所言甚是!”司空楊彪附和道,“朝堂重立,正宜德召天下,令州郡歸心,奉先此番激憤之下,斬此二人,非但於事無補,更是致令天下人寒心!”

“哼!”

呂布冷哼一聲,乾脆繞過案桌,走到堂中,似是頗為心煩意燥,來回踱步,方才恨恨道:“袁紹目無君上,擅自興兵,侵擾河內,他眼裡,可還有朝廷麼,可還有大漢天子麼,可還有我這個車騎將軍麼?!”

越說,呂布聲音就越是洪亮,到得最後,已是近似於咆哮。

郭圖這個時候再也站不住,小碎步來到宋憲及親衛身前,衝著呂布一揖到地,懇聲道:“將軍言重了。李、郭禍亂洛陽,把持朝政,主公振臂高呼,聚關東義士,非為私心,意在匡扶大漢社稷朝堂,造福黎民百姓。將軍苦心造詣,行瞞天過海之計,迎聖上和太后至太原,如今遷車駕於長安,重立朝堂,功莫大焉,主公身在冀州,當日聞永樂宮火訊,痛哭流涕,三日三夜滴水不進,粒米不沾,如今有兩位公子和區區在下親眼所見,回去稟報聖上及朝堂實情,主公必定會歡欣鼓舞,著人前來長安拜謁,恭請聖安。”

他這番話,說得很是順溜,意思清楚明白,蔡邕和楊彪,以及在座其他人,無不在那裡微微頷首,就連呂布,也不得不在心裡敬佩郭圖,情急之下,能說出如此一番話來,這個時代的這些謀士說客,嘴上的工夫,還有才情卓識,的確是不凡。

不過在郭圖這番話裡,也隱隱有在指責呂布之意,那就是說,正是他在迎奉弘農王和何太后到太原後,仍舊對天下秘而不宣,所以才導致主公袁紹對當今聖上不辨真假,所以才沒有派人前來拜謁,恭請聖安。

呂布直直地盯著了郭圖,一字一頓問道:“哼,按你所言,袁紹不去太原,不來長安,參拜聖上,歸奉朝廷,竟然是我的不是了?”

郭圖對此避而不答,再次躬身一揖,答道:“至於將軍所言,主公兵出河內,肇因仍在將軍,如若不是將軍襲破鄴城,強擄兩位公子,主公如何會為自保計,出兵河內?”

“哈!”呂布一聲怪叫,斥道,“荒唐!鄴城乃及冀州,何時成了袁紹的地方?他敢出兵河內,我就敢殺其子!來人,推下去,斬!”

此時的呂布,已是顯得頗有些惱羞成怒,大有不顧一切,也要將袁譚和袁熙的人頭斬下,送給袁紹,以一洩心中悶氣的架勢。

郭圖一見,就知道剛才已在說理一途,說得呂布無法再繼續,可他也不能再這麼咄咄逼人下去,只得高呼一聲:“將軍,不可!”

“不可?!”

呂布冷笑連聲,對著郭圖陰惻惻道:“你今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你的人頭也會不保!”

郭圖受此一激,反而胸中升騰起一股激憤來,帶著滿腔血性,抬起頭,迎上呂布不善的目光,昂首辨道:“將軍此言差矣,圖項上人頭,早在鹿腸山為將軍所擄時,就已不保。”

“你!”

呂布大怒,跨前一步,手指差不多就是點在郭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