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呂布這麼號權臣。
這當然不是呂布所能答應的,如今。他就等著徐晃穩定河東,這樣就可以去長安與皇甫嵩和楊彪談一談,談攏了,皆大歡喜,談不攏,那就只能刀兵相見了。
至於河內的防務,呂布與賈詡緊急磋商後,達成共識,拜張揚的長史薛洪為太守,至於駐守河內的重任,則交給華雄,率精騎兩千,黑山軍統領張燕輔助,帳下六千賊兵,亦依呂布一向的治軍方略,精挑細選出兩千餘人,與招降的麴義帳下八百強弩兵一起,組成一支三千人的弩兵,其餘賊兵,則盡數轉為守備軍。
韓浩則與王方互換,韓浩駐守上黨,王方駐守高都,重點防範冀州袁紹遣軍自太行山孔徑突襲。
忙完這一切,足足花了呂布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隨著春風漸漸燥熱起來,躁動不已的天下,反倒似是前期折騰得太狠了,此時竟然難得地平靜下來,呂布洗劫鄴城的事,也終於漸漸為世人所健忘,袁紹則委任韓馥帳下唯一倖存的四庭柱大將張郃,坐鎮鄴城,再一次親自北上,意欲解決掉公孫瓚這個大難題。
至於長子袁譚,次子袁熙,以及幕僚郭圖,被呂布挾裹到晉陽,他似是毫不在乎一樣,連派個使者前去都沒有,就這麼冷處理著。
倒是劉岱反應甚快,依呂布的要求,遣使送上錢財絹帛,還有典韋的老媽家眷,大張旗鼓地趕到晉陽,準備贖回其弟劉繇。
要說唯一能令呂布動容的訊息,恐怕就是孫堅率軍渡江,接連擊潰不願依附袁術的揚州諸郡太守糾結起來的郡兵,大軍到處,所向披靡,他本人,亦被袁術擁立的淮王劉琮拜為破虜將軍。
“該來的,還是會來啊!”
接獲這個訊息時,呂布正與薛洪、華雄、張燕等人商議要事,面上雖然頗為平靜,心裡卻極為感慨。
雖說如今天下八王並立,可是不心底裡,還是更為關注冀州袁紹、江東孫堅、東郡曹操和平原劉備,其餘人等,也並非是不重視,而是沒有這麼重視而已。
在座幾人,華雄也好,薛洪也好,對孫堅都是知之不多,更別提張燕這個賊頭了,故而對孫堅揚名於江東一事,只是感慨一番,也就放下了,轉而商議起眼前的要事來。
只有呂布心思有些恍惚,雖然聽著眾人說話,心裡想著的,卻是如今的曹操和劉備,分別屈居於劉岱於與孔融之下,不知他們兩個,最終會是以何種方式崛起。
就像孫堅一樣,此時雖然名義上仍舊是依附於袁術,但呂布卻心知,孫堅離開袁術率兵南下,就意味著他已脫離袁術集團了。
他不知道的是,東郡太守曹操,此時正在積極操練兵馬,奉先郭嘉、荀彧和程昱的韜光養晦之策,靜待時機;而平原太守劉備,則正帶著幾名隨從,微服私訪,查探民情。
二弟關羽和三弟張飛並不在他身邊,也正忙著操練兵馬,絲毫不敢怠慢。
他也絲毫不敢怠慢,當初青州牧孔融拜他為平原太守,為的就是要借他之力,抵禦來自兗州牧劉岱的侵擾,如今劉岱帳下東郡太守曹操,正在厲兵秣馬,他這個平原太守,也就得捨命相陪。
在他的治理下,整個平原郡,呈現出一片政通人和的格局,平原城內,集市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可謂是摩肩擦踵。
這也歸功於一年前,他奉孔融之令,率軍馳援被青州黃巾圍困的孔融時,得三弟張飛一句無心之言的啟發,引衣食無著的流民往平原郡來,結果,十多萬流民的湧入,雖然一度令他焦頭爛額,一年以後,渡過難關,卻也讓他收穫甚豐。
正在邊走邊聽邊逛著,突然見到前方有一群人圍攏在一起,劉備心裡一驚,以為是出了什麼亂子,忙帶人擠過去一看,不由啞然。
這哪裡是出了什麼亂子,被眾人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是一名卜算先生,在眾人的圍觀下,猶自氣定神閒,閉目養神。
只是他懷中抱著一杆竹竿,上面掛著一幅絹帛,上書“預知天下大勢,通曉古往今來”這麼一句吞天食地的大話。
劉備隱在人群中,笑而不語,心底裡,卻在暗自嗤笑,覺得這人口氣倒大,該當就是這種卜算之人的一種慣用伎倆,這麼多圍觀,就足以說明這一點。
那人雙腿盤起,席地坐於蒲團上,腰背即使挺起,仔細看去,仍舊有些微馱,面容談不上俊美,只能說普通,雙眼狹長,似閉非閉,更顯得狹長。
唯一令劉備暗自稱奇的,就是在眾人圍觀下,他仍舊氣定神閒,這份涵養,就足以不一般。
這時有好事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