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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方天畫戟被卡在城門縫間,呂布當機立斷,右手鬆開,腳下勁力迸發,身子微側,左肩重重地撞在城門邊緣處,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呂布肩頭也隱隱作痛。

一撞之力,左側城門被撞開數寸,被卡住的方天畫戟掉落在地,門內響起一陣驚呼,旋即呂布感到門上再次傳來一股推力,正是守門賊眾合力推動沉重的城門,試圖將城門合攏關閉。

呂布怒極,低喝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死死地頂住城門,既不能推開一寸,也沒讓城門合攏一寸,僅憑一人之力,竟然就與門內的白波賊眾頂了個旗鼓相當。

“殺!”

郝萌等人的喊殺聲終於響起,旋即三千銳卒紛紛吐掉口中的枚木,喊殺聲震天響,驍勇異常地往城門衝來。

與此同時,北城外傳來一陣喧鬧,喊殺聲,怪叫聲,吼叫聲,交雜在一起,正是城外的白波賊伏兵。

“咚!咚!咚!”

郝萌四人也知道情況緊急,一個接一個地重重撞到左側城門上,每個人撞一次,都能將城門撞開數寸,五人合力,終於推得城門咯吱咯吱響,非常緩慢但又堅定地開啟來。

“頂住!”

呂布大喝一聲,右手反手撥出背上長刀,腳下用力,身形一晃,已自錯開的城門縫內側身竄進去,這個時候,左右城門錯開,堪堪可容一人側身而過。

看都沒看清,呂布長刀一抖,朝著身前的黑影斜斜閃電劈落,慘叫聲都沒有響起,一股溫熱而又帶著鹹腥的鮮血潑濺過來,灑了呂布滿頭滿臉。

呂布沒有餘暇抹把臉,一個旋身,左拳擊出,“噗”的一聲悶響,正中一人的面門,就連鼻骨折斷的喀喇聲,如此輕微,夾雜在四周響起的驚呼聲中,都被呂布敏銳地捕捉到耳內。

他旋即踏前一步,右手長刀再次劈落,乾淨利落地再次帶走一人的性命。

左拳右刀,呂布左右開弓,如虎入羊群,左側城門內外力量對比頃刻間發生逆轉,城門被推得越來越開,終於轟隆一聲,重重地被郝萌等人推得重重地撞在城門洞上。

城門洞開,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城門洞裡的守門士卒,不知何人發一聲喊,率先往城內奔逃,引發所有人放棄抵抗,爭先恐後地往城內竄逃。

“殺!”

呂布順手一刀,砍翻一名慌不擇路朝他衝撞過來的白波賊兵,振臂高呼,悍勇無比地率先銜尾追殺,在他身後,郝萌等人已騰出手來,拔長刀在手,高聲呼應,城門外,三千銳卒如怒波狂潮般,朝城門湧過來。

而在南城拐角處,一片亮晃晃的火把蔓延過來,同樣地喊殺震天,朝著三千幷州銳卒的背後掩殺過來。

城門內外,亂成一團,以致當曹性率幷州軍大部悶不做聲地殺過來時,白波賊伏兵仍舊沉浸在計謀得逞的狂喜之中,士卒個個奮勇當先,以為只需一個衝殺,必能將官兵殺他個落花流水,渾然不知道,再過片刻,他們就會被更多的官兵銜尾衝殺。

呂布卻知道這一切,衝殺之際,整個戰場上的態勢,猶如一幅畫卷一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三千銳卒無法及時盡數入城,被白波賊伏兵從背後殺入,損失肯定是有,可惜此時戰場上一片混亂,無法號令,不然,完全可以號令城外的銳卒就地轉身列陣,憑藉良好的操練,和嫻熟的配合,以及精良的裝備,完全可以擋住伏兵的衝殺。

他所率的三千銳卒,可是幷州軍的菁華所在,每損失一個,都像是割了他的一塊心頭肉一樣,讓他心疼得小心肝直顫,心疼轉化成滿腔的怒火,盡數傾瀉在身前竄逃的白波賊兵身上,殺得他們哭爹喊娘,連頭都不敢回。

“殺!”

城外的怒吼聲如濤如潮,響徹夜空。

呂布鬆了一口氣,情知是曹性發現南城門處的動靜後,提前號令兵卒靠攏過來,所以才能這麼快地投入戰鬥,可以大大地減少搶佔城門的幷州銳卒的損失。

城門已失,伏兵又被內外絞殺,大勢已定,不管守城的白波賊大將是誰,此時都已無力迴天。

戰鬥結束得比呂布預想中的還要早,天色麻麻亮,城內城外的喊殺聲漸漸止歇下來,賊兵紛紛拋棄兵刃,跪地請降。

這也正是賊寇的一貫作風,在他們心目中,根本就不會存在死戰不退的可能,一旦戰事不利,投降和逃竄,就是最為可行的兩條路。

呂布大馬金刀地坐在城內的縣衙堂上,令魏續帶著一隊人,押著俘虜,去將被俘的高順等人釋放出來。魏續率人前腳剛走,曹性就率一隊人趕來,他親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