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才起身,貂嬋帶著無比的羞意,在呂布的灼灼目光下,低頭著衣,連看他一樣,都不敢。
“夫君,妾身,妾身服侍夫君用膳!”
貂嬋將自己整理停當,即盈盈施禮,帶著微微的顫音,說了句。
呂布哈哈一笑,安然自得地坐下,用膳。
剛剛吃完,帳外傳來宋憲的低聲稟報:“主公,關中緊急軍情!”
關中的戰事,可是如今的一件大事,呂布雖然喜好美色,可是大事當前,他就立即如變了一個人,三兩口喝完參湯,即對貂嬋低語兩句,出得帳來。
宋憲剛剛迎上來,呂布即低聲問道:“關中戰況如何?”
“平靜……”
“平靜?!”
呂布猛地止步,追問一句,宋憲忙不迭地解釋道:“皇甫嵩率軍固守長安,任憑鎮西將軍和徵南將軍部如何挑釁,就是不出城應戰,所以平靜得很。”
走出幾步,呂布沉吟間,就已掌握到皇甫嵩的意圖,憑長安城的牆高城堅,別說只有張濟為主的三萬兵馬,就是李傕率領整個關西聯軍前去攻城,都只能無功而返。
而這個時候,著急的,一定不是皇甫嵩,而是張濟,以及馬騰和韓遂,只有衛將軍李肅,對此才該當是抱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張濟是一著不慎,以致老巢被奪,損失的,不但是地盤,還有聲望,如長安城無法奪回,他在關中,就很難能立足。
馬騰和韓遂,則是擔心西涼有變,故而在關中戰事上,他們一定不會出力,只怕沒過幾天,就會收到馬騰和韓遂率部西去的訊息。
其次,著急的則是驃騎將軍李傕,關中戰事久拖不決,天下州郡有變的可能性就大增。
宋憲見呂布沒再吭聲,即再出聲稟道:“另外,據衛將軍信使所言,關中已有流言,皇甫嵩軍中,有金城兵馬……”
“金城兵馬?!”
呂布這次是真的驚訝,誰都知道,金城,可是韓遂的老巢,而馬騰的老巢,則是隴西,如果皇甫嵩軍中,有金城兵馬,豈非說明韓遂的老巢也不穩了?
怪不得,為何李傕李儒會對毒殺何太后突然這麼上火著急!
呂布心裡暗道,他去永樂宮拜見太后之事,事先跟李儒打個招呼,結果,他人還在永樂宮,李儒就跑到大營裡來等著了。
而在這等天下情勢頗為微妙的時刻,他們更不敢貿然背上弒君的罪名,雖然偷偷摸摸進行,並且歸罪於呂布,這般掩飾手段並不能洗脫他們的嫌疑,可是,總比他們親自動手要風險小得多。
而去了弘農王劉辯,坐在天子寶座上的人選,除了當今天子劉協外,就再也沒有更合適的了。
到中軍大帳內坐定,宋憲才一股腦兒將所知盡數稟報,呂布默然片刻,方才問道:“衛將軍可有話說?”
宋憲搖搖頭,呂布則在那裡唸叨著什麼,宋憲離得近,聽得明白,正是“閻行”二字。
“閻行,金城閻行,與漢陽閻忠是什麼關係?”
宋憲茫然搖頭,呂布這個時候,則想了起來,這個閻行,難道就是那位敢與馬超比拼的那個閻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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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天下多少事。劉備犯愁(三更求首訂)
呂布猜得沒錯,這個金城閻行,正是他自後世的記憶中搜尋出來的那個猛將閻行,敢與馬超比拼,還一度差點就把馬超給幹掉了。
而他所說的漢陽閻忠,則是西涼名士,前數年,西涼正處於劇烈的動盪之中,最終馬騰和韓遂脫穎而出,聯手掌控了大半個西涼,而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們就曾奉閻忠這位西涼名士為統帥,只是不久後,就傳出閻忠身死的訊息。
呂布的記憶告訴他,當時,馬騰和韓遂剛殺了前一個被他們控制的統帥王國,緊接著就劫持名士閻忠,將他捧上統帥的寶座,以致閻忠憤憤而終。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呂布明顯感覺到,馬騰雖然面相粗獷,但與城府頗深的韓遂比起來,狡詐處,其實是不遑多讓,反觀他那個更有名的兒子馬超,卻要心思簡單得多。
而張濟,以及張繡,就明顯要比馬騰和韓遂要厚道一些,沒有那麼狡詐和狠辣,不然,他們叔侄倆也斷然不會給皇甫嵩留下這麼個翻盤的機會,而是早就將他暗地裡給做掉了。
詳詳細細瞭解清楚關中戰事詳情後,呂布一個人呆在中軍大帳裡,雜七雜八地想了許多,眼見著如今的大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