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咱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極易招致天下州郡的聲討,嗯,算來算去,恐怕還是那幫子士大夫在搞鬼了!”
李傕說的到最後。牙關咬得緊緊的,目光中重又帶上冰冷的殺意。
郭汜在那裡沉默不語。臉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整個人仿若一尊石雕,一尊帶有生命氣息的石雕。
李傕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郭汜正在那裡沉思,當下也沒有出聲打攪,而是靜靜地等著,看著。等郭汜長出一口氣,抬起頭來,他才問了句:“多兄以為如何?”
“我們得小心點車騎將軍郭太!”
郭汜的話很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李傕卻非常熟悉郭汜的說話特點。知道他這麼說,說明他心裡已經對郭太有些不滿,有所懷疑。
“多兄可是探聽到了什麼?”
郭汜搖搖頭,示意沒有探聽到什麼,可他仍舊強調了一句:“我們還是得小心點郭太!”
“嗯!”
李傕點頭稱是,面色更見凝重,站起身來,就在郭汜面前踱來踱去。
一句話,能夠被郭汜連著說上兩遍,那說明這事哪怕現在還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那還是得給與足夠的重視才行。
“至於今日這個傳言,只怕……”
郭汜的話尚未說完,書房外就響起一陣腳步聲,而後一個聲音響起:“稟將軍,傳言的源頭找到了!”
李傕大喜,壓根就沒弄明白,到底是哪個傳言的源頭找到了,也忘了追問方才郭汜沒說完的是什麼,出聲道:“好,帶進來!”
數名親兵帶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年歲已然不輕了,男的瘦削得很,女的卻頗為肥碩,兩人臉上都帶著無盡的驚恐,一被帶進來,就匍匐在地,顫慄著,抽泣著。
“怎麼回事?”
李傕當即由大喜變為怒極,朝著押送進來的親兵統領喝問道。
“稟將軍,小人受將軍之令,追查傳言源頭,最終追查到此二人身上,此人乃仵作,永安宮大火後,一應屍首勘驗之事,皆是他所為,事了後,他於睡夢中失言,再為他相好婆娘傳出去的。”
聽完此等原委,不光是李傕,就是郭汜,也大張著嘴巴,半響合不攏來。
他們都很難相信,徵北將軍呂布毒殺太后弘農王,這麼個言之鑿鑿的傳言,竟然就是源自這麼兩個猥瑣的人這裡?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民女說的,說的,不是這樣啊……”
那個女人本就肥碩,如今匍匐在地,顫聲哭喊著,身軀抖動,更顯得如同一座肉山,正在那裡顫巍巍的。
李傕一陣噁心,差點就乾嘔出來,異常厭煩地揮揮手,像是驅趕蚊蠅一樣,不耐煩地連聲喝道:“拖出去,斬了!”
“且慢!”
喊話的是郭汜,他朝向親兵統領,令道:“先帶下去,好生看管!你稍候進來,有話要問。”
親兵統領看向驃騎將軍李傕,見他點頭,當即朝兩人拜謝,即著人拖著仵作和他的肥碩婆娘,退了出去。
李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方才兩人剛被帶進來,他總覺得,隨之而來的,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像是血肉戰場上,始終瀰漫不散的,混雜著血腥味的屍臭味一樣,如今兩人一被帶出去,他立即覺得氣息清新了許多。
郭汜對此彷彿毫無所察,對李傕道:“將軍,仵作所見,比你我更多,其婆娘傳出去的流言,也有細細盤查的必要,何不著人喚文優兄前來,一併好好參詳參詳?”
李傕想想也是,這件事情,本就是李儒操辦的,太后和弘農王身死詳情,也就是他最為清楚,再加上李儒才智卓絕,讓他來看看此兩人的供詞,判斷傳言源頭,也是應有之事。
很快,李儒即應召而來,三人在一起,問清楚親兵統領盤問的結果,終於搞明白了。
包括李儒在內,都並未親眼見到何太后和弘農王斃命,就連屍骨,也未見到,偏殿內遺留下來的玉佩、玉玦等,以及屍首數量,倒是可以佐證他們已然身死。
不過今趟,他們三個不是要追究這個問題,而是要追究,這個傳言,到底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從一開始,李傕和李儒就已經準備好要放出口風,內容也正是呂布毒殺太后弘農王,不過並非是現在,而是待天下州郡開始追究太后和弘農王之死時,才會放出。如今,明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目的當然也很不友善,而是在對準呂布的同時,也捎帶著對準驃騎將軍李傕。
如今追查到源頭後,三人的意見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