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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字元偉,乃是橋玄的侄子。)才情卓絕,為人威惠,憂國憂民,卻不曾想天嫉英才,致其英年早逝,操慚甚,愧對老友橋公之靈啊。”

曹操所言橋公,正是橋瑁之叔橋玄,歷任三公,德高望重,世人皆稱之為橋公。曹操年青時,聞聽橋公為人和善,喜提攜後學,便憑著一腔熱血,滿腦子的衝勁,攜帶自己的詩文求見,結果,一見之下,與橋公相談甚歡,更結為忘年交,後來又在橋公的引介下,與大儒蔡翁蔡邕結為忘年交。

當年橋公對曹操的評語,他仍記得清清楚楚,仿若那位爽朗,精神矍鑠的白髮老者,此刻正坐於他的對面,用半帶著驚訝,半帶著戲謔誇張的語調,道:“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這句話,曹操一直銘記在心頭,哪怕是在一時義激,接過司徒王允遞過來的傳世七星寶刀,殺了太尉董卓,離開洛陽,一路逃亡回陳留時,他都仍舊以橋公的這句話來鞭策自己。

那個時候,是曹操人生中最為黯淡的一段時光,被人當做槍使的恥辱感,時時刻刻在噬咬著他的心,令他發出感慨: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曹操一見面就流露出的真情,也令程昱暗自神傷,他陪坐於旁,與曹操一起,在那裡垂淚,回憶敘說著橋瑁的生前點滴。

直說了大半個時辰,二人方才同時安靜下來。

還是曹操反應得快,抬頭看向程昱,問道:“仲德兄此番前來,可是奉劉兗州之令?”

程昱點點頭,道了聲是,也不拐彎抹角,道:“使君之意,是意欲將軍領東郡太守,此地一戰,使君轄下折損頗多,故而……”

在程昱欲言又止之際,曹操適時出聲,問道:“哦,劉兗州委任何人主政陳留?”

“王肱!”

程昱答得很乾脆,看到曹操身軀微微一震,接著道:“委下邳陳珪(ps:字漢瑜)為濟北相,同族劉洪為山陽太守,餘下東平、任城、泰山、濟陰諸郡國,俱都維持原狀。”

劉岱的這個任命,其實並不出曹操的意料之外。王肱是劉岱的心腹大將,由他出任陳留太守,曹操心知肚明,如若自己不接受劉岱的委任,那王肱的一大重任,勢必就是監視返回陳留的自己。

委任同族劉洪為山陽太守,這很容易理解。而下邳陳珪所在的陳家,乃是徐州下邳當地世家,他本人亦是當世名士,劉岱委他為濟北相,顯然就不僅僅是取其名士身份那麼簡單。

事實上,劉岱的這幾項委任,包括遣程昱前來勸說曹操出任東郡太守,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內中均大有深意。

誰都知道,曹操建立關東聯軍的倡議者之一,名聲已顯,如今卻又身份最為尷尬,劉岱此時表他為東郡太守,可以一舉借重用曹操之名,推高他自身的名望。

委任劉洪為山陽太守,委任王肱為陳留太守,就是注重實用,實際也是藉此在警告曹操:你不接受我的東郡太守之位,想回到陳留老家搞東搞西,沒門。

而重用下邳陳珪,當是向徐州當地世家大族示好,明白無誤地凸顯劉岱對徐州的覬覦之心。

曹操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隻有長嘆一聲,問道:“依仲德兄之見,操該當如何抉擇?”

“受東郡太守之印,安使君之心,蟄伏時日,靜待其變。”

程昱的回答,大出曹操意料。

這哪像是受兗州牧劉岱之令前來說服曹操的說客,倒像是曹操帳下的謀士,在為曹操出謀劃策一般。

曹操雙眉緊鎖,很是有些不解,程昱淡然一笑,道:“使君乃雋才也,更兼孝悌仁恕,虛己受人,惜乎圖謀過大,操之過急,鋒芒過露,實難得償所願。觀其有待將軍之心,卻又有防將軍之嫌,終究是器量非宏之故。將軍則不然,名聲卓著,心懷天下,今大軍雖殘,能戰之士仍在,轄下雖無寸土,氣度卻恢弘。暫棲他人簷下,以待一飛沖天之時,乃將軍當今可行之路。”

程昱這話說得很是誠懇,曹操當即長身而起,來到程昱案前,一揖到地,謝道:“操愚鈍,意欲婉拒劉兗州好意,如今得先生指點迷津,三生之幸,先生如若不棄,請受操三拜。”

曹操恭敬地三揖到地,程昱卻坦然就座,面色如常。

看起來,這般情形甚是奇怪,可實際上,兩人卻絲毫不以為異,曹操三揖畢,程昱起身,對著曹操一揖到地,道了聲:“主公!”

主公一詞,乃是最先由袁紹帳下幕僚郭圖所創,用以稱呼現時的袁紹,甚是恰當。袁紹本為渤海太守,卻因起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