誨的生。
“耀兒如此聰明,是否早就想到皇借蝴蝶香的用法?”馨婕妤也不羅嗦,就直白的有此一問。
“開始並未想到。只是細細琢磨那蝴蝶香的用處,猜了個大概。”鳳耀也不兜圈。尤其是鳳耀明白,馨婕妤也絕對是個聰明人,自己能想到的,馨婕妤定然也能想到。
“今日之事,耀兒可知後果?姐姐不是怪你將我牽連其中,其實從皇要借蝴蝶香開始,姐姐就知道已經擺脫不開了。”
“後果?”鳳耀輕聲一笑:“皇兄做事之前,也未曾想過後果吧。他母妃瑾妃去年被打入冷宮,是因有人將瑾妃陷害吳貴人致死之事報與哥哥。哥哥竟然查出吳貴人死時已經身懷龍鍾,一屍兩命,這才告之父皇。父皇一氣之下將她打入冷宮,卻保全了她性命,也算是寬宏。自此之後,皇就幾次找到哥哥,聲聲所指皆是哥哥不念手足之情,害他母妃被打入冷宮。而這次哥哥離世實在蹊蹺,我也不過就是推波助瀾,讓父皇有心徹查而已。”
聽了鳳耀的話,馨婕妤慢慢點頭。然後坐直了身拉過鳳耀的手問道:“那耀兒有沒有想過,若是換成我被陷害,那知情之人應該去告訴誰?”
“這……”鳳耀的身一顫,緊緊抓住了馨婕妤的手。
馨婕妤的話不重,口氣也平和無波,就好似在隨意的聊著家常。可其中隱含的意思,讓鳳耀原本已經有些偏激的心思猛的澄明起來。
是啊。後宮嬪妃的明爭暗鬥屢見不鮮,按道理應該報給後宮之主的皇后娘娘裁斷。如今璟瑜皇后過世已久,雖然未立新後,但也有幾位娘娘暫時主持後宮事宜。就算那個知情人不願意找任何一位娘娘,報給皇上知道也是可以的,怎麼就無端的要去把這件事說給允禹呢!
看來其中蹊蹺還不單單這一、兩件,鳳耀現在才知道,是自己心思又淺了。
“耀兒回去吧,我也真是累了。此事可大可小,但也已經不是你我再能推波助瀾的。皇上該如何裁斷,都有他的道理。耀兒聽姐姐一句勸,切不可再衝動行事了。”
馨婕妤說完,又側身躺回榻上,還閉上了眼睛。
鳳耀已經明白了馨婕妤的意思,又心中懊悔,嘆了口氣。從一邊的衣架上拿過一件披風給馨婕妤蓋在身上,這才轉身離去。
紫櫻和綠蘿等在外面,一見鳳耀臉色不好,雙雙過來攙扶。鳳耀只是搖頭閃開,獨自一人快步在前,走出了雲棲閣。
鳳耀並沒有直接回玥棲閣去,而是轉小繞到了後面的梅林。
夜晚的梅林更帶著一抹清透的香氣,雪地也被皎潔的月色映得通亮。直走到那已經結冰的湖邊,鳳耀席地坐了下來,團膝抱腿,愣愣的瞧著湖面的冰層反射著清亮的月光,有些發呆。
“公主,回去吧。夜深寒重,你身要緊。”過了良久,綠蘿才來到身邊,輕輕拉住鳳耀的手臂,將她從冰冷的雪地上扶了起來。
“綠蘿,明日去打聽一下皇兄的訊息。不管我如何,都來報知。”
“是。”綠蘿雖然不知道鳳耀究竟讓自己打聽的是什麼訊息,但主如此說了,自然答應的乾脆。
第二日一早,鳳耀發起了高燒。紫櫻陪侍左右,寸步不離。而綠蘿則是想起昨晚鳳耀的話,雖然擔心,還是出去打聽訊息。
直到中午回來,鳳耀仍然燒的昏昏沉沉的。綠蘿不敢怠慢,趕緊來到鳳耀床邊,接過紫櫻手裡的水碗,用調羹喂鳳耀喝了幾口水,才道:“公主,皇那邊有訊息了。”
“說。”鳳耀有氣無力的擠出一個字,勉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皇在皇上書房直到天亮才走。回府之後並未休息,就打點行裝,只帶著幾個侍從就匆匆離京了。”
“去了哪裡?”鳳耀聽後眼神一暗,心中更明白了七、八分。
“凡城。皇上口諭,封皇為庶王,將凡城劃為封地。”
“庶王……”鳳耀仔細咬著這兩個字,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自鳳珏國開國以來,還從未聽說有“庶王”呢。父皇用的這個“庶”字,真是妙啊!
鳳耀心中明白,父皇比誰都清楚皇之間的明爭暗鬥,更瞭解勢力圓轉、勝負無常。皇無非是這一次的敗者,可暗中攪起這層層漩渦的卻另有其人。
總的來說,都是骨肉親情,只要不是真的刀來劍往,又如何能下得狠心給誰降罪呢。
嘆了口氣,鳳耀已經無力支撐,昏沉沉又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中午才退了燒。
可鳳耀就好似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眼神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