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裡的權力,州政府當然只能任命一個名義副州長,這個道理誰都清楚,誰也不會真把你當個副州長。此時白明華明白了,真要擠進地方權力層也難。白明華再沒說什麼。
要走時,趙全志說他這裡有點菸酒,要白明華帶去用。
菸酒裝在兩個紙箱裡,好像是早準備好了的。白明華知道這些都是別人送的,州長這裡有的是這些東西,趙全志又不吸菸。白明華便沒有客氣,提了放到了汽車裡。
回到招待所開啟箱子,一箱是煙,一箱是酒。煙和酒都不是一個牌子的,看來是人零星送來攢到一起的。煙和酒都是很高檔的,算算要值幾千塊。白明華一下高興了起來。他不是為這些東西高興,而是為東西表達的感情高興:把這些東西給他,就表明一種私人關係,表明私人之間有一層親密的感情。皇帝也有幾個窮親戚,趙全志東西再多也不會亂送一般的人。看來忍痛割愛把美人送給人家是送對了。
睡一覺醒來,天已經黑盡。白明華感到精神很好。出來走走,活動一下身子,白明華覺得今天很有力量,晚上應該好好和飄飄玩玩,玩它一個通宵。
打飄飄的手機,手機沒開機。飄飄的房子是臨時的,沒有裝固定電話。在院裡轉一圈,白明華心急難耐。他知道得不到飄飄將一晚難熬。他決定到豬場去找。他給劉三定帶了兩瓶酒兩條煙。如果劉三定在家,或把他灌醉,或說有急事,把飄飄領出來。
屋裡只有飄飄一個人。白明華問為什麼不開機,飄飄說星期天沒事,就關機睡了一覺,剛起來。白明華覺得巧了,也是剛醒來,正好有精神,正好玩一晚。問劉三定哪裡去了,飄飄說剛出去,今晚他值夜班。
白明華要飄飄跟她到招待所,飄飄說:“不用,劉三定一會兒就去上夜班,他走了你一晚上都可以不走。”
飄飄可以不把劉三定當回事,但他不把劉三定當回事不行,畢竟人家是合法的丈夫。白明華堅持要她走,劉三定推門走了進來。
白明華拿出煙和酒,劉三定並沒表現出大的興趣。飄飄一看是五糧液和中華煙,一下接了過去,說:“他不認字,也不認識好煙好酒,這些東西讓他喝也是糟蹋了,不給他,我要拿回去孝敬一下我爸。”
宋義仁並不喝酒也不吸菸,這些白明華清楚。飄飄說:“不是給他,是給我的親爸。我親爸本來也是個才子,拉得一手好琴,可惜心強命不強,現在只能在歌廳茶館拉琴混飯吃。日子不如意,更是拼命抽菸喝酒。我也再沒別的,他也不喜歡別的,我就借花獻佛表表心意。”
白明華知道劉三定不是傻瓜,當然能看出他和飄飄的關係。他想探探劉三定對他和飄飄的態度,如果是睜眼閉眼,以後就用不著偷偷摸摸了。白明華說他還有幾瓶,這兩瓶今晚三個人喝。飄飄不再說什麼,劉三定卻說他要去值班,然後走了出去。
飄飄笑了說:“你看,他多有眼色,自己就知道自己是幹啥的,自己就躲了出去。”
白明華也覺得劉三定是個真烏龜,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白明華一把將飄飄抱在懷裡,親了她的嘴說:“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今天我要慢慢來,要把你的每一個地方都親一遍,玩不到天亮我不罷休。”
其實類似這樣的話白明華說過幾次,開始時每次都是如狼似虎,氣吞山河,可功夫不行,比劉三定差了一大截,幾下就洩了,縮在那裡扶不起來。今天飄飄不想輕易上床,她要談一件大事,他如果不答應她,她也不答應他。
飄飄噘了小嘴一言不發。白明華問怎麼了,飄飄說:“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白明華再親一口說:“小傻瓜,不喜歡我能這麼急。”
飄飄一下摟了他的脖子,纏在他身上說:“我也特別愛你,我覺得我是離不開你了。我要離婚,離了我要和你結婚,咱們快快樂樂過一輩子。”
白明華嚇一跳,一下將嘴從她的臉上離開,急忙說:“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說過我不會離婚,我說過咱們只是情人關係,你怎麼還開這種玩笑。”
飄飄愣一下,然後哭了。說:“我知道你是虛情假意,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只知道為你想,把我只當成你的洩慾工具特殊廁所,你為我想過沒有,讓我守著這麼一個老鄉親,除了懂得睡覺,別的什麼也不懂。我也是人,我也要過人的日子,我的年齡也不小了,我想要個小寶寶,我想要個真正的家,我想要個真正的男人。你讓我愛上了你,把你當成了我的親人,我的丈夫,你卻只是玩我,你為我考慮過沒有。”
白明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