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看白明華的臉色,已經像個輸光了輸紅了眼的賭徒,悅悅知道不答應是不行的。但讓人家當禮物送人,悅悅心裡止不住一陣悲哀。她說:“我原來以為你是教授,很有水平很高尚,我很崇拜你,沒想到你卻如此卑鄙如此下流,還不如大街上那些社會混混。”
白明華咬著牙說:“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也就不客氣了。正因為我是教授,我才要充分發揮我的聰明才智,告訴你,我現在遇到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對我來說性命攸關,我現在已經成了一條瘋狗,狗急跳牆,你如果不聽我的,我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到時你可別怪我沒有人性。”
悅悅說:“如果我依了你,你會不會再來糾纏我。”
白明華急忙說:“決不會再來找你,你想,你成了主任的人,你借給我一個膽我也不敢再惹你不高興,說實話,我好歹也是個教授,又不是街頭的無賴,我能說話不算數?我就求你這一次,你幫我這一次忙,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悅悅說:“那我就相信你,我再聽你一回。”
從悅悅那裡出來,看看錶,還不到下午上班時間。正是最熱的季節,太陽火辣辣地照在頭頂,將柏油路面烤得發軟,走在上面讓人更加難受。白明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想想問題究竟出在哪裡,還可以採取哪些補救措施,如果趙全志不吃這一套,不上悅悅的船,又該怎麼辦。這些都得事先想好。
路邊有一冷飲攤,白明華走過去,要了一杯冰鎮啤酒,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突然覺得也可能是劉安定使了手段。劉安定指導劉部長搞研究,會不會是劉安定求了劉部長,劉部長插手了這件事。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完了,趙主任也得聽劉部長的,他哪裡敢和劉部長唱反調。白明華不禁心裡一陣發涼,他顧不得再喝啤酒,急忙起身上路。
他要找劉安定談談,探探劉安定的口風。如果確實是劉部長插了手,他要勸勸劉安定,要他不要忘恩負義,把引他上路的恩人踢到一邊。如果劉安定要講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考慮,特別是研究技術方面的事,可以答應由他全權負責,別人不得干涉。
來到研究所,研究所的人都聚在一間大房子裡忙著,好像已經忙了多時,許多人一臉疲憊,特別是劉安定,眼裡都佈滿了紅絲,好像幾天都沒有睡好。何秋思說:“大所長怎麼今天才來視察我們,我們都連加幾天班了,是不是該犒勞犒勞我們了。”
地上的紙箱裡還放了盒飯,屋子裡也有一股飯菜的味道。他們確實是加班苦幹了。三天前,他曾打電話給劉安定,告訴他西臺縣綜合發展專案批下來了,總共批了九千萬,第一年投資四千萬。他要劉安定加緊把大體規劃方案搞出來,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實地勘察施工,在年底先將良種繁育場建好並開始繁育。看來他們當天就行動起來了。
劉安定放下手裡的活兒走過來說:“設計的任務比較重,我們把報計委的那個初步方案又討論稽核了一遍,對這個方案作了一些修改,把方案定下來,就到實地作詳細的考察,然後設計出具體的建設圖紙。”
白明華胡亂點頭答應著,心裡卻止不住有點發虛。妻子說過,說有領導私下說白明華工作有點虛,責任心也不強。和劉安定比,確實是這樣。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缺點和優點終究瞞不過眾人的眼睛。看來只靠跑上面也不行。如果這次把副總經理爭過來,一定要踏踏實實好好幹,確實把工作幹好。白明華對劉安定說:“咱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來到另一間屋,白明華開門見山說:“學校最近正在考慮西臺縣專案的領導班子,不知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你是怎麼考慮的,也不知你有什麼要求。”
劉安定說:“這幾天忙,我正想找你談談,我想負責良種繁育場的工作,這個工作對我來說比較合適,希望你能向學校領導建議一下。”
劉安定是比較誠實的人,看劉安定的臉色,白明華斷定他沒有故意玩聰明,他說的可能是實話,他也並沒有活動。白明華心裡的石頭一下落了地,一下感到渾身輕鬆如燕。白明華說:“我也認為你負責良種繁育場最合適,我想問題不大,我一定向學校領導力薦你當繁育場的場長。”
回到大房間,白明華對大家說:“你們辛苦了,我也幫不上忙插不上手,你們在一線奮戰,我給你們做後勤保障。你們需要什麼,要吃什麼喝什麼儘管說,我負責給你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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