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想要拿饒家開刀,馮墩又是絕對不允許的,這要牽扯到馮家,可不單是錢、權兩方面的問題,那是會死人的。
馮墩又回想兩年前魏東敏初來柳水時,挾帶著省裡的威勢,強硬的進行了財政局長、工商局長、市委秘書長等一系列的人事調整,自己就該想到他日後會做什麼。
瞧著鏡面中的反光,馮墩又看到頭髮花白的自己,苦笑了下,要再過得幾年,饒家的事只怕就會煙消雲散了吧。
";馮主任。";饒安平爽朗的笑聲響起,馮墩又回頭去看,就見饒安平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大笑走到了屋內。
";老饒,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客氣打趣?";馮墩又微微一嘆,看著饒安平坐在沙發上掏出煙來吸。
";莊敬元組建了事故調查組,由他任組長,正在帶人往柳江趕,馮朗被排除在了事故調查組之外,這回來勢洶洶啊。";馮墩又接過饒安平遞來的煙,並未點燃,退居二線後,他的煙癮小了很多,只是拿著煙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打著。
饒安平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散去,身子往前傾,皺眉道:";莊敬元要過來?那魏東敏的態度怎麼樣?";
";魏東敏一向以強硬的姿態示人,現在還沒動靜,但怕是結果出來後,就要下狠手了。";馮墩又搖頭苦笑:";一直讓你多注意安全隱患,你就沒聽進去,唉。";
饒安平瞧著氣勢大不如前的親家,心裡略微有些苦澀。
";你給我交個底,你那座煤礦死了多少人了?";馮墩又問道。
饒安平大力的吸了口煙,舉起右手比劃了一下,馮墩又失聲道:";五十?";
";八十多。";饒安平沉聲道,";其中有五十多人還被埋在礦底,但礦井下的坑道非常複雜,恐怕生還的機率不高,我已經讓饒澄去準備賠償金了。";
";八十多!";馮墩又倒吸了口涼氣,";這回怕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了。";
";這些**部分都是我讓人從廣州騙來的,一直未和家裡有聯絡,";饒安平冷然道,";死多少人還不是個數,怎麼報就看柳江方面該怎麼做了。";
馮墩又心裡微微一震,這時似乎才駭然感到這個親家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不把人毒死絕不肯罷休。
";讓我擔心的是在事故發生之前,抓了兩個《雲廣都市報》的記者,現在還關在礦區裡,在這個節骨眼上,雲廣的人怎麼會跑到柳江來,我看裡面怕是有蹊蹺。";饒安平說著,把抽了大半的煙給捻熄,又拿出一根來點上。
";你在懷疑什麼?";馮墩又問道。
";我怕是於成河那小子派過來的人,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倒是有個法子。";饒安平冷冷一笑,";我讓人把責任往那小子身上一推,就說是他派的人來礦區裡搞破壞,扔了幾顆雷管到礦井裡,才惹出這樣大的事。";
馮墩又沉默了半晌才說:";安監局方面呢?";
";一直都有打點,那裡不會有事。";饒安平靠在沙發上笑道,";他不是想要在柳水做稀土嗎?那先給個雷讓他背,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馮墩又瞧著這條越來越陰冷的毒蛇,不知為何,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
";文姐,真出事了,要我騙你的話,那我就是王八蛋,我爸就是王八。";於駿站在車旁,隔著不到一米遠靠在車門上的吳妤聽得嘴角溢位一抹驚豔的嫣然。
";行,我等你。";於駿把電話掛了,伸出食指托起吳妤的下巴,壞笑道:";你剛在笑什麼?";
";別鬧,";吳妤瞧著不遠處的秦海桐,俏臉煞紅,嗔道:";你自己說自己就行了,怎麼把於市長也梢帶進去了?";
";文靜那個人就聽這一套。";於駿摸了摸口袋,打了個響指,招過秦海桐,";你那有煙嗎?";
";我的煙駿少你抽得慣?";秦海桐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