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剽少年還在包廂裡捂著嘴亂跳,院子裡躺著兩個少年按著肚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還有兩人被謝青用膝蓋頂著後背跪在地上,嘴都快要啃泥了,拱門外還有個躺在地上摸著胳膊在打滾的。
“於駿!”林嫵氣得花容色變,這都是她小圈子裡的朋友,本想給於駿下馬威,誰知會鬧成這樣。
於駿卻也不怕得罪這些官二代,說實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林海潮的級別林嫵結交的朋友,家裡背景大多隻會和林海潮相差不多。
真要是國務委員那種級別的孩子,大都應該和林子軒差不多大了,再往上的級別,可能孫子都上小學初中了,他們要想對付於駿,犯不著親自出面。
於駿一看就能猜測出,這些孩子的父母最多最多不會超過副部級。
“怎麼了?打人還不許我還手嗎?”於駿夾著煙衝林嫵走去。
林嫵氣得七竅生煙,先前的那些愧疚早就消失在九霄雲外了,真想將於駿整個掐死。
輕剽少年捂著嘴跑出來,看到院裡這副模樣,立時跳腳道:“鵝(我)讓鵝(爸)收拾女(你)。”
於駿冷笑一聲,就看另一間包廂裡的那桌人也跑了出來,大多也都愣住了。
“沒事,沒事。”御膳坊的老闆擦著汗說,他自是清楚這裡的人他得罪不起,只能照料著不讓別的客人說閒話。而其它兩間包廂由於靠裡,反而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了。
附近派出所的出警速度不慢,三分鐘後就趕到了御膳坊,於駿一顆煙都還沒抽完。
“誰報的警?”領頭的是個中年警官,相貌平平,但目光銳利,一看就是那種幹實事,不玩虛活,不做在辦公室裡混吃等死的。
“我讓他報的警。”於駿說著打個手勢,謝青才把壓在地上的兩名少年鬆開。
這兩人被壓了一會兒,腰都快挺不直了,謝青的力道豈是說笑的,只能不顧形象的趴在地上大喘氣,等著緩過勁。
“昭武叔,是他們打人。”輕剽少年突然在黑暗裡走上前來對中年警官說道。
劉昭武瞟了少年一眼,露出和藹的笑容:“小兵啊,你們在這裡吃飯?”
“是海潮叔的女兒林嫵請客,”範兵總算話能說清楚了,可舌頭還是疼,心裡頭自然更是恨於駿,“近楠就是被他給撞的,現在又跑過來打人。”
於駿也懶得辯駁,惡人自來喜歡先告狀。
劉昭武向於駿看去,心裡卻想這兩人能打贏這六個男孩?這少年瞧著應該不怎麼能打的啊。但等謝青走上前,劉昭武就是一凜,他自然是瞧出了謝青身上遺留著的軍人氣質。
“人都是你們打的?”劉昭武心想這打人的還報警?其中必有古怪。
“是我們打的,這幾個小兔崽子,想要幫蕭市長的兒子報復,”於駿磕著牙花說,“把我誆騙到這御膳坊裡來,先用門把我的肩膀撞傷了。”
說著,於駿把裡頭的黑色西服脫下,把襯衣解開,扒拉著肩上的傷痕給劉昭武看:“得賠錢吧?我的誤工費不多,每天一百萬。”
這話聽得範兵直想笑:“林嫵,這小子騙誰呢,每天一百萬的誤工費,他腦袋讓門給夾了?”
聽到林嫵默不作聲,他才轉頭驚駭的看著林嫵,卻不知林嫵心裡在想,人家每小時一百萬的誤工費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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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被拘
劉昭武原是京城戍衛部隊的某排排長,曾接受過林海潮的直接領導,後來被調到司令部做安保工作,跟林嫵、範兵這些人的父輩就更是熟悉,但由於是上下級的關係,反而跟小一輩的親近一些,跟林海潮,範兵的父親那輩人無法關係保持得太親近了。
兩年前劉昭武由於妻子的關係轉業到地方,手續還是範兵的母親親手經理的,現在他是京城宣武區大東派出所的所長。
由110報警電話轉到派出所後,聽聞是御膳坊出事,劉昭武常跟這的老闆李王東拉些家常,就趕緊的帶著人趕過來,沒想到打架的會是範兵這幫小子,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打人的少年一點都不含糊,而且像是知道林嫵、範兵等人的背景,更提到什麼一百萬一天的誤工費。
這讓劉昭武不得不重新打量著於駿起來。
腦子裡京城能叫得上字號的紅色家族子弟,他都是心頭有數,何況要是家中是軍隊裡的,他就更為熟諗了,但這少年口音聽著像是南方人不說,相貌也沒和那位重要人士能聯絡起來,又帶著身手不俗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