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瓏天的去向,畢竟瓏天附身在神器上。
「瓏天有七色玦的法力加持,法術是不是會增長很多?」
「五色,」敖劍強調:「他只有五塊玉玦。」
那也很厲害啊,不過為了不駁敖劍的面子,洛陽沒再多說,現在只希望瓏天在修羅界大鬧一場,等他跟其他修羅爭得兩敗俱傷後,再坐收漁翁之利吧。
「沒想到我睡了這麼久。」洛陽不露痕跡地換了話題,瞥瞥自己的衣服,睡衣另外換過了,他狐疑地問敖劍,「您幫我換的衣服?」
「別擔心,你的身材非常棒。」敖劍眼神很曖昧地掠過洛陽的下身,一臉似笑非笑。
「這樣真是不公平呢,」知道敖劍腦子裡在想什麼,洛陽索性坦然道:「我可從來沒看過您的身體。」
「想看的話,隨時都可以。」敖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很壞心地笑道:「有關這一點你更不用擔心,我會讓你非常滿意。」
這次洛陽再無法保持冷靜,說這種葷話他不是敖劍的對手,狼狽地掠開眼神,正好看到敖劍放在藤椅上的書。
「『矛盾的愛情』?」
「小安的書,放在客廳裡,我就隨手拿來了,不過看了一天都沒看懂。」
對他來說,愛與不愛就像黑暗與光明一樣,是絕對沖突的,永遠都不可能有矛盾,所以他一整天都在為自己拿錯了書而懊惱。
「不喜歡,您可以還回去啊。」
「本來是想還,不過在發現小安其他的書更復雜後,我就放棄了。」
洛陽忍不住笑了,小安看書非常雜,正常人絕對無法跟得上他的腳步,敖劍去看他的書,完全是自討苦吃。
「他好些了嗎?」
「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這個訊息讓洛陽心情稍稍沉下,說:「我想去看看他。」
「我跟你一起去,不過你要先吃飯。」
飯後洛陽在敖劍的陪同下來到醫院,小安還在加護病房裡,監測儀器的資料都已顯示正常,他的表情也很平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洛大哥,你沒事了?」
身後傳來問話聲,是來看望小安的林樂。林樂學過法術,肋骨的傷對他來說不重,他要求住進聖安醫院,主要是為了就近看護小安。
「我沒事,你呢?」
「我……還好。」
對於這次洛陽的涉險,甚至幾乎喪命的經歷,林樂很內疚,有些不敢對視他的目光。洛陽看著他,他似乎還沒有完全從死亡夢魘裡走出來,臉色蒼白憔悴,少了在舞臺上的靈動和張揚,顯然母親死亡的真相對他打擊很大,這讓洛陽不知道是該氣他好,還是心疼他的遭遇。
「葉展鴻這次栽了大跟頭,不過你看上去並沒有很開心。」
「沒有,一點都沒有。」林樂木然地說。
他以為自己可以駕馭夢魘,現在才發現一直生活在夢魘中的其實是他自己,和魘姬的那段日子,他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所有想法都變得偏執暴虐,現在回頭看去,一切都那麼瘋狂,葉展鴻的遭遇沒有讓他感受到開心,相反的,是失落和麻木。
「別太在意,這不單純是你的錯,魘姬身上有惡神之魂,她教給你的魘術本身就有迷惑的力量。」洛陽安慰道:「惡神最擅長的就是操縱人心,利用人們的弱點引誘他們墮入地獄,並引以為樂,你也是受害者。」
洛陽本來對林樂的做法很憎惡,但想到他為了救小安拼力施法,才讓小安避開了慘死的結局,後來又得知魘姬身體裡附著惡神魂魄,這讓他對林樂的厭惡感消除了很多。既然林樂已經有了悔意,現在與其譴責他,倒不如幫他振作起來。
洛陽說起惡神時,眼神掃過敖劍,敖劍對人類的多愁善感沒興趣,說:「我出去走走,你們慢慢聊。」
敖劍離開後,洛陽陪林樂進了加護病房,看著躺在病房裡的人,林樂輕聲說:「我現在只希望小安平安無事,讓我有機會跟他說聲抱歉。」
小安跟以前他傷害的那些人都不同,他一點錯都沒有,甚至一直把自己當作朋友,如果說對於其他人,林樂是懊悔的話,那麼對小安,他更多的是自責,想為自己曾做下的錯事補償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也許,他不是不想聽你說抱歉,只是他不知道該怎樣從夢中醒來。」洛陽拍拍林樂的肩膀,「錯過的事已經沒法再改變,但你可以創造新的人生。」
林樂不明所以,奇怪地看他。
「這世上沒有任何法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