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跟符絃歌有關的事情啊。。。。。。”說到這裡,凌楠刻意停下聲音,偷偷瞥凌悠揚一眼,“或者她會不會回來之類的。。。。。。”
凌悠揚抬眸盯住他。
凌楠得意地眨眨眼睛,“父皇,你果然在期望符絃歌回來吧?”他攤手,惋惜地嘆一口氣,“可惜,那隻能是黃粱美夢一場了。”
凌悠揚質問:“什麼意思?”
“符絃歌位居雀南國的攝政王,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凌楠——分析,“而且,就算是符絃歌自己想離開,那小皇帝也不會同意,符家也不會同意她的任性之舉,再加上,符絃歌根本沒有離開的理由啊。說來說去,就是不可能。”
凌悠揚道:“你怎麼知道她沒有離開的理由?”
凌楠懷疑道:“父皇,您不會想說符絃歌會為了您離開雀南國放棄攝政王的地位吧?”
凌悠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你就這樣回來,絃歌沒說什麼嗎?沒有試圖留住你?”
凌楠上下打量著凌悠揚的神色,妄圖看出些什麼,“她沒有,也沒空。”頓了頓,他笑眯眯地開口,“父皇,如果你真想得到符絃歌,恐怕得親自跑去京都一趟,花點兒功夫帶她走。”他手指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符絃歌現在應該已經在京都了吧?楊嘯把她帶回去了,不會那麼容易就放她走的。”
凌悠揚挑眉,“這你又知道了?”
“嗯。”凌楠肯定地點頭,眼睛笑得仿若彎月,“父皇,你會去雀南國嗎?”
第三十八章——愛恨
符絃歌和楊嘯一行人回到京都,百官盛大歡迎。
絃歌的心情很不好,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地上跪著三個官員,絃歌冷眼看著他們,“你們怎麼會同意讓皇上離京?皇上尚且年少,至少還能說他不懂事,你們呢?你們的腦子長哪兒去了?居然同意讓皇上放下朝廷,跑到岐陽城去?!”
三名官員跪在地面,哆嗦著道:“攝政王息怒。”
“讓本王息怒?問題不是本王生氣與否,而是你們有對自己檢討嗎?知道自己做錯了嗎?”絃歌怒目。
“微臣。。。。。。微臣知錯。”三名官員低下腦袋,他們也沒辦法,皇上一意孤行,他們能怎麼辦?
“太傅這算是在怪朕嗎?”楊嘯坐在一旁,聲音平淡無起伏,“這是朕的意思,朕也知道自己的行動魯莽了,太傅不必再提此事。”
絃歌的怒氣霎時間熄滅許多,解釋道:“皇上,以您的年紀,即使是少許的衝動也是可以容許的。可是,透過這件事,微臣發現您身邊少了些能直言進諫的臣子。”
“有太傅不就夠了嗎?”楊嘯嘴角勾起,可笑意並未滲透眼底,“太傅對朕忠心耿耿,而且什麼話都敢說,朕有你就夠了。”
絃歌凝視他的眼眸,嘆氣道:“皇上這是在怨懟微臣多管閒事嗎?”
楊嘯驟然沉默,眸色淡淡的,可心底卻是驚濤駭浪。
“太傅,朕擔心你,所以跑到岐陽城。那麼,你的意思是朕完全不必要擔心你的事?朕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絃歌看他一眼,緩緩垂目,“微臣惶恐,微臣不值得皇上如此關心。”
楊嘯眼睛瞪得大大的,敢怒不敢言,真讓他對絃歌說些絕情的話他說不出口,他洩恨似的踢向那三個官員,“滾!”
三名官員瑟瑟縮縮地跪伏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討饒的同時眼角餘光不斷偷瞥絃歌。絃歌嘆氣,擺手道:“下去吧。”聽聞此言,三名官員如獲大赦,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書房裡一下子靜悄悄的,楊嘯的目光聚集在門上,倏然之間勾起唇角,視線重新投回絃歌身上,“太傅,你真的關心朕嗎?真的有把朕放在心上嗎?”
絃歌頷首,“那是自然。”
“可是,太傅心中最重要的絕不是朕。必要時刻,太傅會為了其他人背叛朕的,對不對?”楊嘯的眼底略帶諷意,“親生兒子畢竟是親生兒子,在岐陽城的時候,太傅居然為了那個凌楠而犯下欺君之罪,在朕面前說謊,太傅以為朕不能對你怎麼樣?”
“微臣不敢。”絃歌躬身,“皇上對微臣有所誤解。”
“誤解?哪裡誤解了?”楊嘯咄咄逼人,“你沒騙朕嗎?你沒幫著凌楠嗎?朕有什麼地方說錯了?還是有什麼地方誤解你了?”他一下站起身子,委屈又氣憤,“而且,太傅你明明知道凌楠對你不懷好意!”
絃歌一怔,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直接地說話。她低頭苦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