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揚幾乎想殺人,心裡那叫一個後悔,他怎麼就沒事先制住她的雙手呢?他怎麼就沒有壓住她的雙腿呢?他怎麼就會犯下這麼低階的錯誤呢?低頭望了眼自己的慾望,總不見得現在停下來吧?他握手成拳,“我會輕一點的。”
絃歌半信半疑,“輕一點就不會痛了?”
凌悠揚笑容真誠,像是一隻正在引誘小白兔的大灰狼,循循善誘,“剛才我太入迷了,一不小心才會讓你痛的。只要我小心一點,絕對不會再痛了,相信我,會很舒服的,不會痛的,一點也不痛。”為了在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他壞壞笑道,“你看,之前你還是很舒服的,對不對?會痛只是因為我不小心。”
絃歌的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的確,之前是很舒服。她悶聲道,“對不起。”
凌悠揚繼續笑,笑得滴水不漏,“沒事,沒事。”丫的,他混跡花叢這麼多年,第一次被女人給踢下床,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他還要不要混啊?絕對會被人嘲笑!
大丈夫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
他繼續覆身而上,動作若輕若重的挑逗著,將身下那具嬌軀的慾望再次點燃,看著她白皙的身體上渲染著紅色的薄暈,聽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他這次沒有忘記將她的雙手扣住。凌悠揚用腿壓住她的下肢,又將絃歌的雙手捉到她頭頂上,趁著她意亂情迷時,狠狠一挺身,用雙唇捂住她所有的聲音。
絃歌淚眼迷濛,黑瞳中佈滿氤氳之氣,在燭光中顯得楚楚可憐。她咬牙切齒,就知道不能相信這隻狐狸,“你騙人。”
“嗯,我騙人了。”凌悠揚承認得很爽快,心情很好,他在她的額間輕輕一吻。說話間,身體的動作越來越激狂,彷彿要將彼此的身體燃燒起。
很快,絃歌的意識再次迷亂起來,疼痛的感覺漸漸消逝,只有那額頭的汗水,在這一場□中悄然滑落,然後浸潤在那床華麗的床單上。
夜,越來越深。
絃歌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撐起身子,可還不等她坐起,就發現自己□著身子,還有一條堅實的臂膀攬在她腰身處。她怔了怔,昨晚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進腦袋,臉色微微一紅,側過腦袋凝視睡在身旁的男人。
柔順光滑的的黑色長髮,睡臉帶著一股孩童的稚氣,睫毛微微上翹,唇畔柔嫩。為什麼?為什麼心計這麼深的男人會有這麼無邪的睡相?彷彿無憂無慮,什麼煩惱也沒有。難道他在睡夢中都不會夢到自己的作為嗎?
絃歌怔怔地望著他,清風從院子裡拂來,帶來了陣陣清香,窗簾飄揚,也惹得凌悠揚的幾根髮絲垂落面頰,輕飄飄的,拂過心頭的一陣瘙癢。絃歌幾乎無意識地去撩開那幾根頭髮,可也才一靠近,就被人給抓住了。
迎上那雙如漩渦般的黑眸哦,絃歌一愣,他醒了?
凌悠揚拽住她的手腕,拉近她的手放在唇邊,黑眸半醒半醉,笑道,“如果我不醒,你就打算一直看下去?”
絃歌的身體用被褥半掩著,墨黑的髮絲更襯地她膚色白皙,俏生生的臉龐含著笑意,“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被我抓個現成還想耍賴?”凌悠揚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厚實的大掌撫在她臉龐,在她的俏鼻上輕咬一口,說話的口吻有些無奈,“唉,本來還想再玩一會的,不過,我們還是梳洗穿衣,到宮裡去一趟吧。”
絃歌因昨晚而略微鬆弛的政治神經立刻敏感起來,表面不動聲色,她忽視掉自己心底的一聲嘆息,笑眯眯地問,“進宮要去拜訪誰嗎?”
“太后。”凌悠揚沒好氣道,“方家那個老太婆。”
絃歌眸中的幽光一閃而逝,“當今太后也是方家的人?昨晚拜堂時她並不在場吧?”雖然一直蒙著紅蓋頭,但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太后”的字眼。
凌悠揚頷首,“那老太婆沒來,除了當年二哥納太子妃時她出現了,此後任何一個皇子娶王妃她都沒有在場。即使是那時候,她也不過是給方家一個面子。雖然方丞相榮居百官之首,不過方家最大的那尊大佛卻是太后。現在後宮的掌權者並非是皇后,而是她。”
絃歌認真地聽著,眨了眨眼,“你好象很不喜歡她。”整天老太婆老太婆地叫。
“當著她的面時我還是會叫一聲皇祖母的。不過,我跟她不和的事倒是大家都知道,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凌悠揚自嘲地一笑,“她不會主動參加什麼婚禮,一般都是等著別人成婚後去拜見她,架子大得要命,傲慢又狡猾。”
無數次的毒殺,無數次的暗殺,還有無數次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