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淋漓盡致的感覺,令人慾罷不能。”
絃歌微笑的神情中有掩不住的自豪,“雪遲是個天才。”
凌啟明也笑了,“後來他抓獲到符雪遲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只是並不瞭解其中詳情。他叛國的事情也是那時候傳開的,不過,我一直認為,他那個人雖然有點壞心,但並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他嘆息,“真是可惜了。”
絃歌側眼望著他,“如果冷立真是冤枉的呢?”
凌啟明沉默片刻,朗聲道,“他究竟遇到什麼事我不清楚,不過,現在他是敵人,我不會手軟,也不可能手軟。”說到這裡,他眺望遠方,語態有些滄桑,“沒有等到和符雪遲的一戰,這一回,卻遇上了故人,我沒想到,竟有一天會和冷立站在敵對面。”
絃歌也沉默了,她順著凌啟明的目光望去,微微勾起嘴角,“說句不公道的,其實我很期待,‘極東雙雄’的你們,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她迎上凌啟明的目光,笑道,“說不定,是因為老天爺很想看看,很想看你們這一戰。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凌啟明一怔,哈哈大笑,“我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
“絃歌!”凌悠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看不清他的神情,“你有用過膳嗎?”
絃歌和凌啟明對視一眼,凌啟明笑道,“七弟真的很喜歡你啊。”
絃歌但笑不語,“那我先告辭了。”她向凌悠揚走去,大聲道,“還沒有!”
凌悠揚莞爾一笑,“那就陪我一起去吃吧。對了,你怎麼和三哥在聊天?聊什麼呢?”
絃歌道,“在聊雪遲。”
凌悠揚神色一僵,故作大方地擺擺手,“符雪遲啊,就是那個一直喜歡你,結果卻眼睜睜看著你嫁給我的那個沒用男人?”
這回輪到絃歌僵硬,她咬牙,“這話什麼意思?”
凌悠揚笑得如沐春風,“我不過在述說事實,難道有錯嗎?”
絃歌眯眼,瞥他一眼不說話。
凌悠揚笑得像朵花似的,手搭上弦歌的肩膀,“如果你是想讓我吃醋才提到符雪遲,可能會讓你失望,我從沒把那男人看在眼裡過。”
絃歌一怔,仔細琢磨著他的這句話,嘴角勾起,笑得有些奇怪,“自作聰明。”腦中突然想起在雀南國時,這傢伙溜進馬車和自己去拜訪公主,那個時候,這傢伙曾說過自己“自作聰明”,如今風水輪流轉,竟輪到她說他了。
兩人正在僵持時,越覓國的軍隊突然響起擊鼓聲,軍營中一陣騷動,士兵們立刻在操場上集合起來,等待凌啟明發令。鼓聲連綿不絕,彷彿驚濤駭浪在眾人耳中徘徊震動。凌啟明正要下令時,越覓國方向突然傳來聲音,響亮地擴散在上空,足見那人內力之深厚,“凌將軍,我們將派使者和談,半個時辰後,城門前。”
絃歌和凌悠揚對視一眼,在操場的最前方看見凌啟明集結好隊伍,似乎正想帶著小隊人馬去城門迎接。凌悠揚慢條斯理地走上前去,站定在他面前,“你要隻身前往城門?是不是太給他們面子了?”
“哈哈,對方既然有膽子派遣使者來,我們也應恭候大駕。”
凌悠揚反問,“連來的是誰都不知道,若是個刺客,直接在城門口刺殺你,那又該如何?”
“七弟多想了。”凌啟明笑呵呵地拍他肩膀,“況且,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暗殺的。我會親自去自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擔心他們暗殺,我只擔心在城門開啟的那一瞬間,越覓國在外集合好了人馬,趁機衝進來。所以,我還是親自去看看的好。”
“在這軍營是三哥最大,自然是你說了算。”凌悠揚笑道,“況且打仗我是外行,我只是建議,三哥照自己想的去就行。”
凌啟明頷首,“這樣吧,你在前廳安排好一切,我再部署一下兵力分配,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待會兒我把使者帶到前廳,這樣如何?”
凌悠揚笑道,“以三哥的才幹自然是出不了錯的,就這樣吧。”
絃歌站在這裡看了會兒,便移步走向城牆,心中疑慮不已。越覓國派使者來幹什麼?和談?一開始攻擊的是他們,現在也沒有呈現出敗勢,他們能談什麼?或者該說,從凌啟明帶著大軍從京城趕來後,對方的舉動就很奇怪,一直沒有采取進攻。為什麼?莫非是害怕?不像啊,況且冷立心中怨恨深刻,怎麼會放棄大好的報仇機會?
涼風迎著面頰呼呼地水,絃歌從城牆往下望去,再抬頭望天,最後輕輕闔上眼。這次越覓國的突然襲擊,原因應該出在冷立身上,他這樣做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