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今日是太傅和符將軍的大好日子,兩位不必拘禮。”楊嘯難掩興奮,“你們才是今天的主角,朕不過是來湊湊熱鬧。”
參加婚禮的人紛紛鼓掌,掌聲迴盪,繚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多麼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符雪遲心中的防線在此刻坍塌。如果他可以自私一點兒,如果他現在強行和絃歌拜堂,是不是將會是另一番結果?
“雪遲……”絃歌牽著他的手稍稍一鬆,眼角餘光望著他,明顯是有話要說。
符雪遲苦笑,心中一片清明,終歸只能是想想罷了。
周圍的賓客恍然不覺,依舊在不斷地鼓掌。距離他們最近的楊嘯卻暗暗差距這其中的暗湧,可惜,不等他開口,就有人喧賓奪主了。
“這麼多人鼓掌,是在歡迎我嗎?”凌悠揚穿著一身落魄的衣服,在此之前他曾偷溜進好幾個宮殿想找件襯景的衣服。在這場表演上總得穿得風度翩翩才是吧?最好是瞬間就能把新郎的風采給壓下去!可惜,皇宮裡沒什麼男人衣服,只有太監衣服和小皇帝的衣服,不論哪一種他都不能穿。於是,凌悠揚只能非常鬱悶地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勉強找了個地方洗澡,這才差強人意地趕到現場。
凌悠揚安排的救援還沒到,可他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絃歌嫁給別人!在婚禮上強走新郎倒是蠻有趣的,凌悠揚等著這一天戒備最鬆懈的時候溜出地牢。其實,以他撬鎖的能力早就能從那鬼地方出來了,不過,再大的麻煩是怎麼逃出皇宮。
凌悠揚逃出來後伺機埋伏在角落裡,一直等待最能出風頭的那一刻。
果然,此言一出,全場震驚,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凌悠揚身上,頓時一片騷亂。
“凌——悠——揚!”楊嘯咬牙切齒,立即下令,“來人,把他拿下!”
“咦?極冬國和雀南國不是友邦關係嗎?”凌悠揚裝成天真無知的模樣,一步一步走向絃歌,“把我抓起來,惠誠帝是想破壞彼此的友好?”
見鬼的友好!楊嘯怒目,看到身邊的侍衛居然真的停下動作,頓時更為惱恨,“朕的命令沒聽到嗎?還不快拿下!”
“住手!”絃歌扯下鳳冠霞帔,一個閃身就站在凌悠揚身旁。此時她身上只著一件單衣,黑色長髮在夜風中飄揚,“所有人都不許對他動手!”
凌悠揚笑容燦爛,受傷變戲法一樣出現一件普通衣服,和他身上那件極為相似,溫柔體貼地披在絃歌身上,“娘子,彆著涼了。”
楊嘯冷哼,“朕若是沒有記錯,你早就休了太傅吧?如今還稱什麼娘子!”
凌悠揚笑道:“再娶一次不就得了?”
“你以為雀南國的攝政王是你想娶就娶想休就休的?”楊嘯的瞳孔之中毫無感情可言,再次下令,“侍衛!給朕拿下!”
絃歌苦笑,以只有兩人可聽見的音量輕聲道:“悠揚,你所謂的等你就是指這樣?”
“我以前就說了,在婚禮上搶新娘很對我胃口。”凌悠揚在她耳旁輕聲道,“而且,難道你能違逆楊嘯的意思?你以為你可以做什麼?”
“那你現在又可以做什麼?”
“至少在大庭廣眾之下,楊嘯會收斂點兒。”
收斂?絃歌好笑道:“他不照樣派人拿下你?”
“眾目睽睽,他拿下之後也不敢做什麼。”凌悠揚仍在嘴硬。
絃歌無力道,“挺你的意思,是打算再到地牢裡走一遭了?”
“當然不!自然可以逃出去!你就好好看為夫的表現吧。”凌悠揚臉上顯現出自信,側過腦袋在絃歌臉頰上偷香一口,“對了,剛才就想對你說了,你今天很漂亮!”
看著凌悠揚旁若無人的姿態,楊嘯惱火得臉都紅了,侍衛已經逼近他們兩人。可一個是雀南國的攝政王,侍衛是肯定不敢下手的;另一個是極冬國的皇帝,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符雪遲靜靜在旁看著,目光追隨著絃歌的一舉一動,鬧鐘的思緒漫天亂飛。終於,他從身邊侍衛受傷隨便搶過來一把劍,邁著沉重的步子向絃歌和凌悠揚走去。絃歌,讓我送你最後一份大禮!
“退下!讓我來!符雪遲一身大紅衣衫,紅得觸目驚心。他手上拿著劍,直直地指向凌悠揚,嘴裡的話卻是向楊嘯說的:“皇上,這件事情請讓臣親自來辦。”
“……好吧”楊嘯應諾。
凌悠揚挑眉,手上的長劍繞著手腕轉幾圈,笑道:“符雪遲,說起來,我還沒有和你交過手。”
符雪遲的笑容冷冷的,“那你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