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看我身上的傷就應該知道了吧。”
“哈哈。”凌悠揚開懷大笑,黑色的瞳孔中盪開隱約的波光,“冷立向來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該怎麼寫,彎下身來,讓我好好看看。”
絃歌依言低身。
細長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動作輕柔曖昧,凌悠揚嘴角含笑,瞳孔深邃不見底,他用指腹輕輕摩擦絃歌的紅唇,刻意壓低的聲音晃出魅惑的意味。“這是自己咬破的吧?”沒有等待回答,他手上一用力,就將絃歌的腦袋扳到眼前,抬頭吻上去。
若即若離地廝磨,溫熱的舌尖滑過絃歌嘴角咬破的傷口,淺嘗輒止。凌悠揚用手托起她的臉龐,笑意吟吟,“不錯的味道,我喜歡。”
絃歌神情絲毫不改,彷彿這個吻並未發生,態度大方坦蕩。“七殿下向來是這麼對待俘虜的嗎?”
“不。”凌悠揚性感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畔,似在回味,“不過,我向來是這麼對待美人的。”說罷,他又一次攬過絃歌,伸手抬住她的下巴,用舌尖細細描繪她的唇形,迷夢恍惚間,溫熱的舌頭竄入她口中,糾纏嬉戲。
凌悠揚感覺到懷中的嬌軀驟然僵硬,他輕笑一聲,絲毫不去顧忌房間裡還有第三者在場,行為放肆糜亂。寬大的手掌從她的肩處慢慢滑落,輕柔細膩地撫摩,不知不覺間挑開絃歌的外衫,□在外的肌膚頓時燃燒出火焰的炙熱。胸,腹,腰……漸移漸下,手的力量也逐漸增大。
絃歌的目光向水晶簾外一瞟,皇甫容自覺地低頭靜候,對這種場景彷彿見怪不怪。她立即斂神,很自然地放軟身軀,向凌悠揚懷中靠去,然後仿若無意地壓到他肩上的傷口。
“唔……”凌悠揚皺眉,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低吟出聲。他抬眼望著絃歌似笑非笑,對她的舉動彷彿全在意料之中,也不點破。“你不喜歡嗎?”
絃歌幾乎失笑,這男人的感覺未免太過良好。她的目光細細打量,直接問出疑問,“七殿下是強人所難的人嗎?”
凌悠揚一下子就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神情中徒增一分興味,“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地做起來會比較愉快,我不會強迫你的。”
絃歌心中突然鬆一口氣。像凌悠揚這樣的天之驕子,女人應該是信手拈來,雖然早就猜到應該是這樣的答案,但在提問的時間心跳依然是忍不住的急促。符家是雀南國最古老權威的大家族之一,門風謹嚴。本來失手被抓就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如果她這個代表歧陽城的城主又被敵軍皇子□,那事情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生命與貞潔,對絃歌來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但是,再怎麼簡單,出去以後被三伯活活打死絕對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
“但是,我很想要你,符城主的這一箭可讓我的肩膀疼痛了很久啊。”凌悠揚慢悠悠地開口,微微下垂的睫毛掩去他複雜的目光,再次抬眼,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絃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絃歌稍稍鬆弛的身體又一次緊繃,勉強一笑,“一件事?”
“是啊。”凌悠揚的神情就像正在逗老鼠的貓,老鼠是什麼時候死的,那就要看貓的意思了。“即使你想要我放你回歧陽城也可以。”帳內一片寂靜無聲,連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凌悠揚的眼神如同引人墮落的毒藥,勾唇一笑,“符城主意下如何?”
絃歌的眼睛一閃不閃,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瞬間。她身上散發的氣息瞬息萬變,四周的氣氛變得尖銳起來,忽然,絃歌莞爾一笑,空氣中的緊張感立即消失。“七殿下從來不會在意女孩子的名聲呢,如果我答應了你的條件,退一萬步說,即使我能安然無恙地回去,可一旦這件事被有心人到處傳播,到時候,我的處境可是雖生猶死。”
“你害怕?”凌悠揚壞心地挑釁。
“如果殿下可以做主把所有的俘虜都安然放回歧陽城,那絃歌自是不會在意這區區的名節!”
凌悠揚的黑瞳中瀰漫出越來越多的笑意和,危險,“你拿自己的貞潔來換所有俘虜的安全?”
絃歌俏皮地眨眼,笑意不減,“七殿下,我不是養在閨閣的女子,也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注重名節。可是,既然你把這件事當成交易,希望可以多拿出點誠意給我看看。”
“哈哈。”凌悠揚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不經意間扯動了肩上的傷口,他皺著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抬眸盯住她,“你覺得可能嗎?符城主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過金貴!”
絃歌沉默,不動聲色,神思莫測。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