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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注視下懶散地笑了笑,沉默地思索片刻,斟酌詞句後答道,“其實很簡單,就是要你協助我扳倒陸務惜,具體行動還要根據實際情形的變化而變動。總之,你先待在這裡,有什麼事要做我會隨時通知。只要陸務惜一死,我就把密函的事情解釋給你聽,甚至能幫你把那密函拿到手。”

冷立目光灼灼地凝視,“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陸務惜死後你再把我推出去,兩個所謂的叛徒若都死了,那不更皆大歡喜?死無對證?”

腦子不錯,反應倒挺快的。絃歌暗暗點頭,冷立說的這法子倒是最方便最直接的法子,的確可行,而且效果應該也不錯。她不鹹不淡地挑眉,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來,似乎恍然不知自己出口的話在冷立心中驚起多大的波瀾,“我沒冤枉陸務惜,他的確是判國賊,也的確和極東國的某位要員私通訊息。”頓了頓,絃歌目露興味地笑了,“如何?冷大將軍,你想知道極東國的那位重要人士是誰嗎?”

冷立瞳孔驟然一縮,久久沉默不語,青筋暴露的手緊緊扣在自己腿上。“符絃歌,你究竟知道多少?這其中你參與了多少?”

“我可什麼都沒參與,像我這種忠臣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身為雀南國的官員,我恨不得陸務惜早點被揭發。”絃歌雙手一攤,玩世不恭地笑道,“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但恰巧這些全是你不知道和想知道的事情。”

“若真是如你所說,那陸務惜應該比你知道得更多,也是更好的合作物件。”冷立算計道,“既然如此,我直接和陸務惜合作就是了。”

符雪遲在旁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可以活著走出這扇門去找那賊子?”他輕蔑地瞥著冷立,“若非城主命令,你現在已是一具屍體。”

冷立挑高眉眼,笑得倨傲,“哦?這我倒想試試。”

氣氛緊張地千鈞一髮,兩人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拔劍相向,秋風掃落葉般的寂寥和低沉環繞屋內,令人呼吸一窒。

絃歌的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冷立身上,似笑非笑,“你想投靠陸務惜?”這下子假罪名就變成真罪名了,她倒可以採取另一種策略。

冷立沉默,爾後搖頭,“不會,我不喜歡判國賊。”他目光灼亮如星辰地望著絃歌,“相比之下,和符城主的合作一定更令人愉快。”

但願如此,絃歌沉默,微微一笑。

符雪遲靜靜聆聽他們的說話,他輕輕嘆息一聲,起身離去。剛走到門旁,背後又響起冷立的聲音,“符雪遲,不比試了嗎?”

怒火又開始在胸中積蓄,符雪遲冷冷一哼,收斂笑容,臉色陰沉,“冷立,你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不惜和別國臣子合作。難道這不也是一種判國行為?”

冷立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刷一聲掠到符雪遲面前。他遙遙伸手一指,氣勢逼人,“我們直接手下見真章!打一場便有結果了。”

絃歌心中無奈嘆氣,她望了眼整潔的院子,懶洋洋地坐到椅子上,“要打可以,院子砸爛了冷立你要賠錢。若打鬥的聲音動靜太大,引得別人注意了,雪遲你負責對外解釋為什麼這個敵國將軍會在我們的府邸裡。”將這麼多話,嘴都渴了,絃歌自斟自飲,笑容可掬地抬眸,“若我剛才說的你們都能做到,那就可以開打了。關門,不送。”

兩人面面相覷,視線對上後又都快速地撇開腦袋,各自冷哼一聲,向著不同方向離開。

絃歌不禁失笑,“雪遲,你給冷立安排個房間吧。”

“……是。”

第二天早上,符雪遲來到絃歌的門前,想喚醒她去上早朝。以前歧陽城也是早上聚會的,可惜這城主愛睡懶覺,趴在床上就起不來。於是這人極度任性地宣佈每日一會改成每十日一會,早上的時間改成下午。

符雪遲還未敲門,裡面就響起了她的聲音。“雪遲嗎?直接進來吧。”

符雪遲一愣,推門而入,“這麼早就起了?”

絃歌頷首,正準備出發,“雪遲你這幾日還是安分地待在家裡,皇上親自下旨要你閉門思過,千萬別給別人抓到話柄。”

她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在府邸門前坐上轎子,便向皇宮前行。時間悠悠流淌,在轎伕停下腳步後弦歌便端莊大方地從轎中走下,進入宮門一路前行,直至到達每日早朝的文德殿。

大殿中金碧輝煌,遼闊空蕩。在絃歌進門時,白潛便看到了她,他優雅一笑,“符城主,不知這次你來京都是為何事?”

白家在朝中的聲望並不在符家之下,只不過符家一直聚居在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