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書裡面對於各種疾病的應對雖然與中醫醫術有一些差異,各種方法更是非常地新奇。但是很多東西卻是相通的。華生將巫術中的一些東西與家傳醫術結合起來,理解也更加深刻。
不管書巫術還是醫術,對於操作者的經驗要求都是非常高的。並不是一個方子就能夠簡單的發揮作用,炮製的過程尤為重要。但是現在的中醫往往注重方子,而不注重炮製的過程。所以經常出現,同樣的疾病,用同樣的方子,用在有些人身上有奇效,而在另外一些人身上卻一點用都沒有。
這裡面除了有個體的差異之外,還有著炮製的原因。炮製過程是將方子中的各個組成融合過程。炮製得好,各種藥物的有效物相互促進;炮製得不好,各種有效成分相互排斥,效果自然可想而知。
華生一邊炮製,一邊向鄭婧瑩講解。華生現在中醫世家傳承,又學過西醫,還得到了巫術傳承,所以,講解起來,深入淺出,即便是鄭婧瑩這個中醫外行,也能夠聽得明白。
鄭婧瑩以前對中醫很是排斥,但是現在的觀念開始發生改變。華生手中的中醫讓她看到了中醫神奇的地方。最為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中醫不再像印象中的迷信,而是一門科學。
“現在最可惜的是,中醫的精髓慢慢地丟失了。很多好的東西沒有傳承下來。而且現在的中醫教育也是很失敗的。西醫的傳授方式使用在中醫上面是不合適的。將來平庸的中醫越多,不僅不會光大中醫,而是最後將中醫毀滅。”華生說道。
鄭婧瑩點點頭,從華生剛才炮製藥物的過程就可以知道,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在課堂裡面講得清楚的。而且那些從事中醫教育的人,都是沒有太多的實踐經驗的。中醫比西醫更重實踐經驗。這些經驗需要日積月累。幾年的大學教育,是不可能培養出優秀的中醫的。
“你這些東西學了多久?”鄭婧瑩知道炮製過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每一步把握稍微欠缺一些,都會嚴重影響最後的效果。
“我從四五歲開始,每天背醫書,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跟我爺爺炮製藥物了。一直到上初中。學了大概有六七年吧。”往昔與爺爺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又出現在華生的眼前,讓華生有些心酸。
“這藥能夠殺死徐會明體內的蠱蟲麼?”鄭婧瑩這一次用蠱蟲取代了之前的寄生蟲,她開始慢慢接受中醫的觀點。
“這藥可不是用來殺蟲的。他體內的蠱蟲可殺不死,把人毒死了,都不一定殺得了蠱蟲。而且蠱蟲在感應到危機的時候,會奮起反抗。反而會加速了蠱蟲融入血液迴圈系統。”華生搖搖頭。
“不是殺蟲的,那你準備怎麼除掉那隻蠱蟲?”鄭婧瑩奇怪地問道。
“殺是不能殺的。這種有靈性的東西,能不殺最好別殺。所以,辦法就是讓它自己乖乖的出來。我炮製的藥物就是用來吸引它出來的。”華生說道。
“它對這種混合液很敏感?”鄭婧瑩立即明白了華生的手段。
華生點點頭:“這東西對於它來說,絕對是致命誘惑。當然,前提是我們炮製過程不出問題。要是炮製得不好,不僅吸引不了,反而會加速它的發育。”
幾十種材料,最後被華生熔融成大約十幾毫升的液體,絕大部分變成了殘渣,用黑色的垃圾袋裝了一大袋子。
炮製完藥物之後,華生很是疲憊,炮製過程有好幾處是需要靈力的處理的。所以華生透支得有些厲害。
一看到華生的樣子,鄭婧瑩便知道華生又透支得厲害,埋怨道:“跟你說了,別總是透支體力,這樣對你的身體損害很大的。”
“沒事。這東西處理起來不能中斷,不然就會前功盡棄,我現在功力太差,所以會透支。不過,你別擔心,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的。我休息一下就能夠恢復過來。”華生反過來安慰鄭婧瑩。
鄭婧瑩很艱難地將故意完全倚在她身上的華生扶到了沙發上。鄭婧瑩有些脫力,直接重重地坐向了沙發,華生也跟著重重地倒了下去。
還好,兩個人都倒在了沙發上,不過因為擔心華生倒到地上,鄭婧瑩緊緊地將華生抱住,結果就成了連個人抱在一起,躺在了沙發上。華生壓在鄭婧瑩的身上。手也按在一處高峰。
兩個人湊得很近,鼻息在空氣中交錯。兩雙眼睛正對著。
好一會,鄭婧瑩才慌亂地將華生推開,然後飛快地站起來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臉上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華生則直接睡了過去。
“真是個老實的傢伙!”鄭婧瑩小聲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