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施明才問道。
“你這個混蛋不是為了問我話才請我的客吧?”高川問道。
“不全是。其實我也是為了兄弟著想。”施明才說道。
“什麼事情啊?這麼神神秘秘的?”高川問道。
“是不是馬區長家誰生病了?”施明才說道。
“是的。馬區長孫子。”高川說道。
“馬區長的孫子不應該是中國國籍麼?怎麼會被華氏中醫館拒絕呢?”施明才問道。
“馬區長這個孫子確實不是中國國籍,早兩年還沒有今年的這個單獨二孩的政策,所以馬區長的兒媳婦將第一孩子生在了美國。所以這孩子不是中國國籍。這事情牽涉人口政策,馬區長也不好將這孫子的戶口弄回來。”高川說道。
“跟我說句實話。馬區長是不是實質上也已經是裸官了。”施明才問道。
“兄弟,你這是要讓我犯錯誤啊。馬區長是不是裸官不是已經經過過組織的考查了麼?若是裸官,還能繼續坐在這個位置?”高川說道。
“你就儘管糊弄我吧。大家都是明白人,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你還用得著瞞住我麼?再說,我也是為你了好。別到時候被馬區長把你也拉下水了。”施明才說道。
“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事情了?”高川有些警惕。施明才的話語裡傳遞出來的資訊讓他有些擔心。
“沒有沒有。不過就算沒有,很快就會有了。”施明才說道。
“怎麼可能?現在馬市長的勢頭很旺,下一次換屆,他應該有機會更進一步。”高川說道。
“要是沒有現在的事情,也許有可能。但是出了這事情,我估計機會應該不大。”施明才說道。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說什麼吧。”高川說道。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看你最好還是能夠與馬區長保持距離。別太賣力,不然到時候,吃虧的必定是你。”施明才說道。
“我是馬區長的秘書,你讓我跟他保持距離,你說這距離怎保持?”高川說道。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是讓你多與馬區長拉近關係的。但是現在麼。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幫他去做一些超出權利範圍的事情。到時候出了事情,人家一家人都在國外,一拍屁股走人,你可就慘了。”施明才說道。
“你是不是真的聽說什麼了?”高川明白事情很大。
“你跟馬區長都是來東海不久。有些事情你們可能不是很瞭解。你們不是準備整華氏中醫館麼?跟你這樣說吧。區一級的、市一級的跟華氏中醫館打過交鋒的,已經有很多起了。但是現在華氏中醫館還是辦得好好的。但是那些官員沒有一個不事後被查的。”施明才說道。
“那家醫館來頭很大?”高川說道。
“不知道,我這個級別,怎麼可能會接觸到這些東西呢?反正很厲害就是。那駐春堂也是華氏中醫館的產業。如果華氏中醫館沒有點來頭,這麼吸金的產業,只怕早被別人給瓜分了。”施明才說道。
“但是,不行啊,這一次馬區長的孫子生病了,而且就是那種非常麻煩的多動症。在國外也治不了,誰知道東海本地竟然能夠治得了,還是自己轄區內。這麼連忙讓他兒子兒媳帶著孫子回來了。竟然遇上這些事情。這一次,馬區長徹底急了,我肯定勸不了。他把那孫子看得跟命一樣的重。就算豁出去這區長的位置,他都捨得。”高川說道。
“這就難怪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馬奎生要找死,你得趁早給自己謀條路子。別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包不住,就麻煩大了。”施明才說道。
“還能怎麼謀路子?難道我華能去把他給檢舉揭發了?”高川說到這裡,當時就愣住了。
施明才也沒有說話。
“今天這飯就遲到這裡吧。”
這飯是沒法吃下去了。高川還非常矛盾。其實就算他將馬奎生檢舉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出賣自己的服務領導的秘書以後誰還管用?但是不檢舉,華氏中醫館真有施明才說的那般厲害,高川的仕途肯定會受馬奎生極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