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爆發出瘋狂的叫喊,然後就一鬨而散!他們再次各自投入到千奇百怪的的淫亂活動中。有個白人青年用英語衝他喊了一句,嗨,密斯何,你他媽的真有女人緣,你有一根我們班上最有女人緣的大雞巴!密斯何放肆地笑了,他現在有點疲倦,他衝那個青年擺了一下手,然後就朝衛生間走去。
跳舞讓人們出汗,衛生間裡反而很少有人光顧,這是男女混用的衛生間。
密斯何一進門就嚇了一跳,他看見在鏡子旁邊的牆上萎立著一個人。
這是個身材不高的男人,面孔清秀,一頭長髮,如果把他打扮成一個女孩子,估計沒人能分辨出來他是個男人。
他正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密斯何。
何輕輕地走了過去,抬手在他的秀髮上撫摸一下,然後溫存地說道:小天,怎麼了,生我的氣了,別生氣,大家只不過是玩玩罷了~~”
那個叫小天的秀氣男人忽然嘆了口氣,聲調非常婉轉,聽起來簡直不象是一個男人發出的!他的目光幽幽地盯著密斯何,慢慢地說道:
“何飛,你別忘了,這次我們外科班集體到賭城來玩,你的錢,是我墊付的,你回去後要還我~~”
何飛不悅地拿開撫摸他的手,然後不耐煩地說道:錢,錢,你一天到晚提錢的事,難道除了錢!你我之間就沒有別的東西?!沒有感情?!”
他的動作極不理智,透出一種明顯的厭惡情緒。
叫小天的男人嘴唇哆嗦著,他的目光慢慢地變得瘋狂起來,直到他終於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聲音在這個冷冰冰的廁所裡迴盪著:
“感情!感情!你懂什麼叫感情!?我象愛我自己一樣的愛著你!可你卻從來對我敷衍了事!你知道我的痛苦嗎!?你這個狗屎不如的臭男人,你是個狗屎不如的臭男人!!”
何飛有點嚇壞了,他被他的歇斯底里搞得手忙腳亂,他軟語低聲地安慰他:
小天,你別這樣,別這樣,我們這麼活著不是挺好的嗎~~。”
叫小天的男人突然更加瘋狂的大叫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好個屁!它好個屁!混蛋的世界!!這個混蛋的世界——!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再這個世界上活一天!所有人都不理我!他們拿我當一個玩物,他們在背後嘲笑我!他們不和我說話!他們拿我當一個怪物——他們從不和我說話——!”
他的身體因為過份的激動而劇烈的戰慄,看上去甚至要支撐不住了,何飛緊緊地抱著他,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前,幾分鐘前,這個地方被那幾個白種女人親得口水橫流~。
他低聲安慰著:“小天,你知道你的性格不太合群,我知道,我瞭解,所以有我關心你,這不是足夠了嗎,你為什麼還不滿足?”
叫小天的男人失去的瘋狂的力氣,在何飛的懷中開始低聲抽泣,他哭得越來越厲害,淚水和那些噁心的口水混合在一起,讓何飛感覺很不舒服。
“何飛,你知道,我沒有媽媽,我的媽媽在生了我們之後就死了,她是因為憂鬱而死的,我有個爸爸,他很有錢,他的錢永遠都花不完,可他卻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把我一個人扔到美國!扔到了這個狗屎一樣的國家裡!
他根本不算是我的爸爸,他每年給我十萬美元讓我在這裡生活,可我從來沒有一點感謝他的心情!他自己在北京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給我找了一個後媽,可卻只在信裡告訴了我一聲,這十年他甚至只來看過我一次,他說這是要培養我,把我培養成一個他的公司的接班人!他的心怎麼會這麼狠啊~~~!”
何飛聽到他說十萬美元時眉毛一動,他把他抱得更緊了:
“小天,你喜歡我這麼叫你,我就這麼叫你~~,其實我們不是一樣的人嗎,我的父母十年前把我送到美國,他們給我提供最好的學習和生活,讓我以為自己很幸福,可當他們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後,一切都改變了~~~~,要不是認識了你和松井教授~~唉,小天,我愛你,知道嗎,我和那些女人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別多想了,好麼?”
小天在他說到松井的時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他滿臉帶著不屑,似乎就象一個妓女被嫖過之後看著給不起錢的嫖客一樣:
“呸,松井那個老混蛋!何飛,他曾經佔有我,他用花言巧語騙了我,他表面上是個衣冠楚楚的加州醫院院外科分院的高階教授,骨子裡卻是個淫穢的日本老流氓!
何飛緊緊地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地說道:別大聲!松井這次也來了你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