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個陰森森的小醫院門廳裡。
樓內沒有開燈,不過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醫院裡雖然昏暗,但可以看清房間裡的狀態。幾臺孤零零的裝置擺在廳裡,旁邊是一條黑暗的走廊,處置室就在走廊的第一個門裡。
高峰喊了一聲,馬大夫!
無人回答。
從劉玉英的講述中高峰知道,下午在這裡看到的那個老醫生,多半就是姓馬的大夫,不過,現在他去哪了呢?林芳兵走到廳中央,側身向處置室看去,那裡仍然是下午時處置祝青山傷口的樣子,一隻簡陋的椅子放在房間中央。她猶豫了一下,衝高峰說道:
“高峰,祝總的傷情,你是警察,你最清楚,嚴重到什麼程度?”
高峰想了一下,回答道“雖然沒有入骨,但皮肉傷很嚴重,我估計至少得一週時間傷口才能長好~”林芳兵站在昏暗的廳中望著對面的海風酒店,深思了一下,說道:
“高峰,當時是他暗示我要我帶上你走,正巧你也要去調查那個矮個子男人,所以我才最後決定要和你走,你不知道,祝總看到我時,他非常吃驚,他大概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快找到他,他也知道了你是一個警察。所以我才意識到,祝總到石城列島來,可能並不象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是因為經濟問題。”
高峰瞟了一眼她,臉上露出失望的怪樣:“原來你並不是因為相信警察才跟著我~,一直到今天下午你都在耍我~”
林芳兵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不,我不是想說這件事,我是說,當我們離開時,除非那個姓馬的大夫協助他打傘,也許他才能不會淋溼地回到前面去。”,說完她用手指了一下海風酒店。
高峰再次把目光投向那裡,下午時,他透過玻璃曾經看到那三個年輕的旅行者上樓,現在他仔細地估算了一下,從這裡到酒店後門,大概是五十米,不過那個後門看狀態肯定是永久鎖死的,它太破舊了。就是說,在當時開始下大暴雨時,祝青山除非有馬大夫協助回去,否則他的傷口將很難不被淋到。
不過,象下午那麼大的風雨,打個破傘又能有什麼用呢?
空氣裡的那種持續的、微微的震顫突然有一瞬間的加強!
高峰猛地想起來,下午在這裡時他就感覺到這種震顫了,現在再一次進來,可能是耳朵已經習慣它的環境,自己竟然一時沒有注意到!
他慢慢地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神態認真而謹慎,林芳兵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側身躲過他,站在一邊,象看個淘氣孩子似的觀察著高峰。
高峰顯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看了一眼林芳兵,用眼神示意和他一起走,然後,他審視地看了一眼那個黑暗的走廊,一直走了過去。
這個走廊並不長,不過因為兩邊都是房間,所以顯得非常陰溼黑暗,高峰試著用手在寺上摸索著,找到了兩個開關,但它們竟然都不好用!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