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血殺準備待命。”一個周身被圍的緊密的黑衣人出現在顧南成的眼前。
黑衣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隻眼睛,不同於其他在黑夜中行走的黑衣人來說,這名黑衣人手執彎刀,氣息血腥,胳臂處的衣衫上刺繡著鮮紅的三縷火焰,郝然是男子額頭上的圖形。
這是血殺隊的標緻,血殺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宣告很響,卻又矛盾的不為眾多人所知,因為血殺是很少出動的,若是出動,必然是要你滿巢傾覆的。
黑衣人雙手奉上一隻鬼面面具,金色質感,上面鑲嵌著珠玉,很是詭異。
男子接過面具,帶在臉上,手執彎刀,迅速奔向城外。
男子的身後跟隨的是鬼魅的一行人,一個個漂浮不定,在原本就帶著面巾的臉上,不知何時又多了相同的銅質面具。
男子在前面飛奔,身後的人們上下漂浮不離男子左右,偶然途中遇見江湖中人都會聽見“快點閃開,血殺出動。”
人們無不為其讓路,沒有誰敢多說什麼,其實,若是論起江湖上殺手組織的排行榜,血殺是絕對不會被人提起了,可是,世界上有那麼一類人,叫做無冕之王,所到之處,萬物臣服。
血殺在江湖上的威信就是如此,沒有人敢高昂著它的頭顱。
男子帶著血殺在一夜之間再造殺孽,血流成河。
此刻的智化大師正在一條河邊看著天空,不住的轉動著手中的佛珠“血光初現便已造如此多的殺孽,若是此後,又當如何?阿彌陀佛。”
智化緊閉著雙眼,飛速的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嘴中不聽的叨唸著阿彌陀佛。
第二日清晨,整個大乾各地,驚現多處滅門慘案,不過還沒來得及聲張,便被各處官員給悄悄壓了下去。
只有京都尚算太平,原來,那些所被滅門的人都是邱姨娘在暗中的勢力,一直在顧南成的監視中,雖然說這次葉慕靈到底是為何得的瘟疫尚沒有查清楚,不過想來,是與邱姨娘脫不了干係的,一怒之下的顧南成率領血殺直接將京都之外邱姨娘的勢力斬殺殆盡。
當然,為了不讓邱姨娘察覺,邱姨娘在京都的勢力倒是完好無損。
只不過,這一夜,再次為血殺在江湖上創造了一個神話,一夜之間,竟然能流竄在乾國各地多個地方,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這是江湖上任何一個組織也不能比擬的。
顧南成沐浴後,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只是儘管如此,也難掩滿身的血腥味。
顧南成再次來到了琉璃閣,腳步放的很輕,來到床前,看著葉慕靈均勻的呼吸,燒的有些泛紅的臉頰。
這幾日的時間,京都的瘟疫已經在浮生的努力下減緩了不少,漸漸的有著平穩之勢。
彷彿是冥冥之中自有感知,葉慕靈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溫柔的笑了,男子擁住葉慕靈,緊緊的摟在懷中。
葉慕靈輕輕的喘息,卻是嗅到了男子身上的血腥氣息,心中輕嘆,是不是又揹負了殺孽?這輩子,他們是否還能得到救贖?不過,只要,這輩子,還能在一起,就算是血染天下,她也無怨無悔。
葉慕靈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小手抓住男子的大手。
此刻,邱姨娘的屋子裡,橘琴正跪在地上“主子,葉家大小姐一定是有問題了?”
邱姨娘神色不豫“哼,有什麼問題你倒是說說?”
橘琴嚥了咽嗓子,有些猶豫,不過到底是下了決心說了出來“奴婢懷疑那葉家大小姐得了瘟疫。”
邱姨娘直接把茶杯摔了下來,對著橘琴的腦袋就砸了上去“怎麼,你這是懷疑我沒有判斷能力?我親眼見到的她平安無事,我還沒有問問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倒是敢再次來糊弄我?恩?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看得出,邱姨娘很生氣,對於橘琴的話也並不相信。
橘琴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奴婢該死,主子恕罪,只是這些時日那葉家大小姐一直不曾出過房門半步,並且她的幾個丫鬟也處處阻擋奴婢,不讓奴婢靠近一點。”
邱姨娘嗤笑了一聲“怎麼,在房間中待著就一定是得了瘟疫,那早些年我偏居侯府一隅,難道也是得了瘟疫?”
在邱姨娘看來,葉慕靈這樣的人是一定能夠在房間中呆上幾天的,就好像當初自己為了做掩飾,還不是在那偏僻的角落一呆就呆上半個月。
再者說,邱姨娘也怕這是葉慕靈故意做出的假象,到時自己再次搬出鎮遠侯,可再中了葉慕靈的設計,那麼自己兩次告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