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殺了我,整個族裡將會受到數不盡的磨難,母親不肯,結果不出多久,族裡果然是洪澇,旱災,瘟疫,地震不斷,母親成了人人想要誅之的罪人。”顧南成平靜的陳述著當年的情景,從他的眼中,似乎能夠看到那山崩地裂的當年。
“正巧母親發現嶽王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心中更加是對族人產生愧疚,對我這個所謂的煞星更是又愛又恨,同時,母親認為是我到來破壞了嶽王對她的愛,畢竟之前嶽王是那麼寵愛她,於是,她便想要殺了我,一方面消除族裡的災禍,一方面重新得到嶽王的寵愛,所以,我的記憶便從那時開始,我記不得母親之前的溫柔,我只記得那雙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企圖把我殺死。”顧南成的語氣變得陰沉,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可是,也許是我命大,被嶽王給救了下來,母親被軟禁後則是被族人帶了回去,從此便只剩下我孤身一人。”顧南成將頭埋在了葉慕靈的頸窩裡,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葉慕靈雙手捧起男子的臉,跨坐在男子身上,閉上雙眼遞上雙唇,漸漸的溫柔的帶著男子深入,小舌輕輕滑進男子的嘴中,學著男子以前的樣子,顧南成緊緊摟住身上的人,也閉上了雙眼開始吮吸起來,唇齒咬合,舌頭在追逐。
“你想去找她嗎?”一番親吻過後,葉慕靈靠在男人的胸膛。
顧南成搖了搖頭“曾經想,想過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對我,也想過殺了她,可是現在不想了,她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或者可以說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關於她的一切我不想知道,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我只想要你,你才是我的一切。”
數月之內,顧南成上朝的次數寥寥可數,可是每每上朝,便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可是明眼人卻都發現,這位新帝看似毫無章法的胡亂殺人,除掉的卻都是朝中的蛀蟲,這不禁讓那些有著案底的官員一個個夾緊了尾巴做人。
於此同時,顧南成頒佈了律令,實行連坐式,也就是說一人犯錯,家人鄰里都要受罰,只不過根據親疏程度處罰程度不同罷了。
而關於民生,則是用找到的寶藏興修水利,鞏固邊防,強化軍隊,減免稅收。
是以,雖然大乾人人依舊提起顧南成會畏之如惡魔,卻也不得不感謝這惡魔所帶來的康平安樂,針對的聲音反倒是消減了不少,葉暮成走在街上,看著百姓們的安定京都的繁榮景象,他相信,過不了兩年,所有對那個男人的負面評價都會變成讚美。
一路艱辛的葉慕靈終於也倒了臨盆之際,顧南成每日惶恐的像是個孩子,唐欣則是在幾個月前趕了回來,身邊依舊跟著那個白衣男子,當然,還有一路磨破了不知多少雙鞋子的鎮遠侯。
不到十年的時間,唐欣遊歷了這世界不知多少地方,經歷了人間幾度微涼,一日日,在歲月中沉澱。
真那遙遠的路途中,白衣男子始終跟隨在他的身邊,噓寒問暖,鎮遠侯則是始終保持著二十米的距離,從不逾越,他跋山涉水,磕長頭乞求,他一路拄著柺杖堅韌心性,他虔誠的走遍每一座廟宇,他為亡靈超度生死,他只穿草鞋布衣,只吃粗糧素食,他只求老天憐憫,讓他能夠遇見她。
許是終究感動了上蒼,在鎮遠侯走後的第三年他終於遇見了唐欣,一樣是那樣的芳華絕代,和那白衣男子站在一起相得益彰,而他,卻是滿臉胡茬,衣衫襤褸,兩人彷彿是天壤之別,只是他依然感激,感激今生有緣能夠再次遇見。
唐欣看著那衣衫凌亂的鎮遠侯,看著那磨破了的鞋子,甚至還長了凍瘡的腳,那拄著柺棍的彷彿枯槁的手,一瞬間震驚,她從來不敢想象,那個光鮮亮麗,最愛面子的男人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只是即便時光倒轉,卻也是回不到從前,她不拒絕他日日跟在她的身後,她住客棧,他住街頭,她坐遊船,他坐孤舟,她吃珍饈,他食饅頭,她日日梳整的一絲不亂,他卻越發凌亂的日漸蒼老。
唐欣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麼樣的感受,那一刻的茫然是前所未見的慌亂,再看白衣人始終溫柔凝視的目光,從不過多的乞求什麼,唐欣不知該何去何從。
顧南成時時刻刻不離寸步葉慕靈,因著不放心那些宮女,到底還是把葉慕靈用貫的金珠銀珠幾人接了回來。
這日夜裡,葉慕靈正依在床頭,神情溫暖,眼中洋溢著的是淺淺的幸福和滿足,關於母親,她想,母親總會有自己的選擇,可是不管母親選擇了誰,母親永遠都是她的母親,父親也永遠都是她的父親,顧南成不安的摸了摸葉慕靈圓滾滾的肚子,趴在上面聽了聽聲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