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為奴,這時才明白其實是不同的。
清宮裡的奴才雖然低賤,起碼還有一定的人身自由;雖然麻木,卻還是在眼中保留了最後一絲光,不似臺上少年的完全絕望,像是已經死去多時,這樣一個橫屍走肉要之何用。
秋霽言的眼幽黯無邊,嘴角始終勾著抹邪魅的笑紋。我們對視良久後,他低聲說:“好。”像在應承我之前要走的話,又似乎在讚美我的無動於衷。
就在馬車掉頭時,少年已經被人買走,賣奴的中年男人又從臺下提上一人,然後毫不憐惜的把那人扔在臺上。
清脆的叮噹聲傳來,讓我以為是鈴鐺的響動,尋聲望去卻發現不過是被扔上臺之人所帶的手銬腳鐐的聲音。與此同時,我的視線被強烈的光晃過,幾乎睜不開眼,稍側了下頭,才看清竟是臺上奴隸那一頭銀色長髮被陽光照耀,閃出強烈的光。
“大家快來看呀,稀有品種的奴隸,還很年輕。”中年男人一把抓住奴隸的長髮,向上揪起,露出張還略微帶著稚氣的妖媚面容。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冰冷清澈的丹鳳眼漠然地環視四周。明明此時他衣裳破舊,手腳俱帶著鐐銬,樣子狼狽萬分,但那雙眼凝望四方的感覺卻像帝王在巡視領土,孤高的威儀不容侵犯。
隱約中,似乎聽到無數的抽氣聲,然後是長久的靜默。眾人彷彿被銀髮少年絕美到妖異的容顏震撼住了,臺上臺下落針可聞。
“等等。”我出聲阻止要掉頭的馬車,興致怏然的欣賞臺上的表演。
中年男人開始拼命吆喝,希望能有人買走銀髮少年。但似乎這種髮色和過於妖媚的容貌對楚國人來說太過詭異,臺下議論的人不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