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飛快變換,最後一把握住手中玉佩,大叫:“住手!”
阿星一楞,本來直刺万俟紀之胸前的致命一劍凝滯在半空,保持著舉劍的姿勢,不解的望向我。
我無暇理會他的疑惑,對万俟紀之道:“這玉佩你哪裡來的?”
本以為必死的万俟紀之在阿星停劍時,長出了口氣,但當我問起玉佩,他立刻慌亂的摸向胸口,又慢慢停手呆楞,片刻後突然狂笑起來。他異常囂張的笑聲傳遍每個角落,臉上的神情興奮,就連那雙明亮卻僵凝的瞳孔裡似乎也顯現出勝利的滿足。
“你笑什麼?”我冷哼,感覺彷彿有些事脫出了控制,正向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他漸漸止住笑,喘息道:“請原諒,您一定要原諒個自負必死的人忽然知道自己死不了的心情。而且又讓我知道了您的身份,我實在太高興了,楚後孃娘,您說是嗎?”
我眼睛猛地張大,臉罩寒霜,聲音卻越發漫不經心:“你在胡說什麼?我問你這塊雕功精美的玉佩哪裡來的,怎麼又扯出個娘娘?”
“您不要否認,給我玉的人說,這世上會特別注意這塊玉佩的人絕不超過三個,其中只有一個是您這樣年輕的女子。我真該死,這麼長時間才想到是您,如果能看見,我早該想到。可正像您說的,我是個瞎子。一個瞎子再如何努力做得和普通人一樣,他仍舊還是瞎子。所以我的疏忽可以被原諒,您說是嗎?”
“就算我是楚後,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放過你?”我使勁握緊手中的玉佩,感受上面的寒氣,失去了和他繼續糾纏的耐心:“我照樣可以殺你,而且殺的名正言順,為了楚國。”
“不,您不會。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