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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他正身穿琥珀色華服,靜默地立於層層垂帳之中。垂眼看著桌上的青梨,身後是繪滿牡丹花的屏風。

雖然看上去修眉緊鎖,略顯憔悴,但雙頰卻比之前稍微豐潤了一些……很好,很好,說明他有好好吃飯,但還不至於縱慾過度。

他怕是不知道我要來,所以即使聽見我和侍女的腳步聲,也只作充耳不聞。

我便當著侍女們的面在他幾步之外跪下。輕聲道:“賤妾參見太子殿下。”

師父鳳眼一怔。驀然抬頭,看著我有些不可置信。“……予蝶?”

我黯然垂眼,“時隔多日不見,難得殿下還記得賤妾……”

師父忙快步走上前來將我從地上扶起,輕撫著我的臉將我看了又看,正欲開口說點什麼,我卻徑直投入他地懷中,滿腔的柔情蜜意:“難得再與殿下重逢,賤妾有好多話想對殿下講,可又怕辜負了這般良宵,不如……不如……”

然後將臉埋入他的衣襟,似乎羞怯得生怕被人看見。

饒是再呆的人也該心知肚明,師父也終於會了意,抱起我走到屏風後面,將我輕輕放在床榻上。我伸手勾下他的頸脖親得咂咂作響,順便還褪下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拋到屏風擋不住視線的地上。

直至將師父身上的華服也脫下扔了出去,師父也禁不住開始低喘出聲,外面終於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漸行漸遠,最後完全清靜。

我咬咬牙推開師父,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朝屏風外面張望………附近空無一人,只能隱隱望見遠處地層層紗帳外,有幾抹極淡的身影還守在那裡。

我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又感到師父正要從身後抱住我,便猛然轉身,用手抵在他胸前不容他再靠近,瞪著他低聲說:“說罷,太子殿下至今為止,曾臨幸過幾個美妾?”

師父微微一愣,似乎被我的突然變臉又弄得措手不及,稍作躊躇才答道:“一個。”

“一個?!”

雖然原本就不敢奢求他能守身如玉,但親耳聽到了,還是如墜冰窖,心頓時拔涼拔涼地,還充滿了酸意……

在我忍不住要哭出來之前,他忙又補充道:“還未遂。”

……未遂?!

他見我兀自怔忡,便又搖頭苦笑:“你的臉,總是變得比風雲還要快……”

我又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未遂的一個”是我,於是含著淚氣鼓鼓地看著他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你……你竟然還……”

你竟然還逗我!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他摟進懷中溫言安撫:“為夫天天看著那青梨,哪裡還敢輕舉妄動?上回什麼都沒做,就被打入了阿鼻地獄,這回要是真做了什麼,恐怕就只能萬劫不復……”

這話說得我又心疼又歡喜,總算真正安了心,又由著他將我抱回床上去。

結果是,難得遇此良宵,本該做點應景的事,可我又怕辜負了這短暫的相聚,所以只能抓緊時間先把話講完了再說……

師父是他們擁立的“太子”,是當事人,瞭解的情況自然比我多很多。

原來這州侯果然有後臺,但他的後臺既非老皇帝,也不是老將軍,而是他地姑母前朝的朱陽太后,說起來還是師父的親祖母。

話說當年老將軍協同當今老皇帝逼宮之時,麟帝自刎,太后逃逸,而太后有逃向了何處?正是這座“涅山宮”。

那朱陽太后在年輕時候是最得寵的妃子,手腕也非同一般,不僅讓朱陽家一起雞犬飛昇,還費盡心機剷除異己,最終將自己原本無意爭奪皇位的兒子推上了皇位,自己則成了獨攬大權的太后,從此過得風生水起,卻引來滿朝生怨,百姓憤慨。

她也自知這般好景不會太長,所以暗中讓朱陽家的人修建了這座“涅山宮”,以防有朝一日走投無路。還將許多宮內的金銀財寶轉移到此處,又請來精通奇門遁甲的術士在周圍佈局,讓世人無法輕易尋到。

待到蕭牆禍起地那一日,她見大勢已去,便斷然帶著親信與親兵逃進了山宮,而朱陽家的核心人物也都逃到這裡與她回合,誓要協助她東山再起,重返興都。

只可惜,太后逃進山宮以後第三年便不幸病故,至死沒能等到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從此“涅山宮”的主人便成了太后的兄長州侯,也就是朱陽肅的父親,父親亡故後,就由朱陽肅自行繼承“州侯”之位,成為山宮的第三代主人。

這朱陽家,雖然姓氏不好聽(朱陽,豬羊……我錯了,不該這麼說師父的祖母)但卻人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