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辦法吐出去,還真是可惜了……
朱陽荻也心滿意足地笑道:“妹妹哪裡地話,你若是喜歡,那以後每次妹妹侍寢回來,我都讓人熬上一盞給你吃。”
結果,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我都沒有再被召去侍寢,所以我和朱陽荻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可我一直見不到師父,也不由得為他擔心,怕他太過忠厚,搞不定那老奸巨猾朱陽肅,反倒會被朱陽肅拿捏……
擔心歸擔心,我還是得繼續小心假扮怨婦,只能天天在心底勸慰自己,要相信師父,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可是書生卻不行了,天天唸叨著他的妹子玉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任我怎麼勸也勸不住。最後他只能借酒消愁,弄得我心裡十分愧疚,想要陪他一起喝,無奈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所以只好以茶代酒,聊表心意。
幾杯酒下肚,書生便又開始攥著我的手醉言醉語:“賢妹……你說,靜兄他……要是真能當上皇帝,是不是……就能把秀女都……都遣回家?”
我忙點頭應允:“一定,一定。書生又說:“賢妹……想來想去,我還是不讀什麼書了……還是聽你的,去習武,這樣……這樣關鍵時刻,才能保護你,保護玉蝶……”
我又點頭道:“好說,好說。”
書生還說:“賢妹……我覺得你……還是穿素淨些……比較好看,上回那身打扮……太駭人了,而現在這樣子……就不錯……我,我很喜歡……”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多謝,多謝……”
奇怪,我喝的明明是茶,但不知為何頭也開始發暈,渾身乏力,還好他攥得我手疼,讓我勉強能保持清醒,但後來漸漸的,開始忍不住跟他勾肩搭背,一起胡言亂語。
“範兄……對不起,其實,其實靜好他不能當什麼皇帝,他要是當了皇帝,三宮六院地……那我怎麼辦啊?我,我絕對不能容忍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賢妹你……你不還有連兄嗎?”
“連,連兄?他跟我……根本就沒什麼!而且他現在……肯定恨死我了,是我背信棄義在先……我們兩個恐怕,恐怕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說著我就雙眼發酸,莫名其妙地就哭了出來,書生忙拍著我的背說:“賢妹,沒,沒關係……大不了,你跟我回望鄉去,我讓玉蝶……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對,對了,還有那些小孩,你不是很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嗎?”
我哭得更傷心了,“範兄……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小孩嗎?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終究還是說不下去,於是乾脆趴在他肩上大哭了一場,以發洩這多日來的積鬱。
原本是打算勸他的,結果反倒成了他來勸我。
我只顧著哭,也聽不清他在我耳邊勸了些什麼,只記得他後來伸手摟住了我,胸膛開始劇烈起伏,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做,只是將我越摟越緊。
而我則越來越沒了力氣,甚至快要失去意識……
突然傳來一聲砰響,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許多!
聽起來像是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然後是紛亂的腳步聲,還有朱陽荻那濃烈的香氣和咬牙切齒的聲音:
“賤人!竟敢以結拜兄妹之名,在此行苟且之事!來人哪,把這對姦夫淫婦拿下,交由太子殿下發落!”
正文 七十七,太子是怎樣被逼成的
我想張口辯解,但舌頭卻不聽使喚,想要掙扎,卻渾身癱軟。
而生的神力好像也使不出來了,於是我倆稀裡糊塗地就被眾人分別捆住,推攘間還弄亂了我們頭髮和衣衫,恰到好處地袒露出生的胸膛與我的肩,讓我們活像是被“捉姦在床”。
此時雖然身不由己,但意識已經清醒。
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經很努力地“討好”朱陽荻,很努力地偽裝自己,她又何必非要急於將我剷除?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不小心被她給看破?
她想除掉我就算了,她可以隨便下點毒藥就讓我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然後隨口編造一個病故的理由,誰也無法奈她何,她又何必非要把生也拉下水,還非得要師父親自發落?
唉,只怪我見識短淺,太低估了她的城府,與她相比,青箏那都算直率,祈雨那叫做爛漫。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重來,我一定要在現代多啃幾本宮鬥文,然後再穿。
可惜,怕是已經沒有機會再重來了,因為我已經被人押至朱雀殿,被迫跪在了我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