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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縣,我們下船後只得又乘馬車走陸路。

奇怪的是,在途經的城門與關卡,都沒有看到有關我的通緝令或尋人令,守衛們也只做一些例行的詢查,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天下太平,而我也成了被官方忽視的良民。

每當對此感到迷惑之時,我都免不了無言地看著書生,眼中充滿了探究和懷疑。

書生被我看急了,就對天發誓,說他當初給我看地通緝令與尋人令絕對是真地,他絕對沒有像秀女之事那樣,搞得不清不楚就拿來嚇唬我。

好罷,那就暫且相信他。不管怎樣,我心中一下去掉了兩塊大石,終於有種守得雲開見日出的感覺……大概是夫人在天有靈,佑我們平安順利。

接下來,就只需考慮到達景昀縣之後,又該如何親自到她地墓前,向她道謝。

可惜到了景昀縣附近,才知道根本就進不去。

只因大將軍家的老夫人剛剛安葬,還需辦七晝夜地水陸法會。但最近邊疆地方不太安寧。所以不僅是景昀縣城,就連周邊的村鎮也有官兵嚴加把守,不讓隨意通行。

我們只好在附近的城鎮耐心守候七日,終於得以進入景昀縣。

這景昀縣雖然地處邊陲,但也是有山有水。山是險山峻嶺,水是如海碧水。天朗氣清,物產豐美,比起小橋流水人家地詩情畫意,更多了幾分巍峨與大氣。

而如今地景昀縣人,皆因本地葬了一位一品誥命夫人而深感自豪,都在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說當地官府還會專門建一座寺廟供奉,以後寺廟建好了,一定要帶著自家女兒去拜一拜,也好沾點貴氣。

偶爾也能聽見上了年紀的人對晚輩感慨道。原本景昀縣的姜家還能出位正宮娘娘的,可惜年紀輕輕只做到了昭儀,就為先帝殉了葬……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打聽,我們終於抵達景昀縣城東,據說夫人就安葬在這裡,如今撤了法會,便開始大興土木葺陵立碑。不久寺廟也將開始動土。我們身著素衣站在人群中。遠遠地望著夫人正在修建的陵墓,許多勞役在赤膊敲鑿。許多監工在揮鞭吆喝,周圍還有許多銀甲騎兵做護衛。偶爾還能看見當地大小官員地官袍,叮哩咚嚨五顏六色的好不熱鬧,看得出來定會建得十分恢宏體面。

但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心裡怪怪地……

這時師父也低聲嘆道:“既已入土為安,又何必如此驚擾……”

對,就是這種感覺,雖然只有這樣的排場才配得起項家夫人的尊榮,但若換作是我的愛妻或孃親,比起尊榮,我會更希望她能安然長眠。

所以……

我輕輕扯了扯師父的衣袖,悄聲說:“我覺得……夫人其實並不在這裡。”

於是一番商琢之後,我們又去城中四處打聽,問有誰知道三十幾年前姜家雙生女中早夭的長女葬在何處,可惜年代久遠,姜家早已在升官後舉家搬遷,很少有青壯年人對此有印象,而年紀大的記性又不好,問來問去也只問出了姜家宗族墓地大概的方向。

但據說在景昀縣,未婚猝死的女子大多被視為不詳,不能砌墓立碑,更進不了宗族墓地,只能在附近草草掩埋。

難道……就只能去姜家的宗墓附近搜尋?而且,還不能大白天去……

雖然覺得有些陰惻惻地,可我更不想單獨留在客棧,只好硬著頭皮跟師父與書生一起打著燈籠走進荒山野嶺。

姜家的宗墓並不難尋,但附近荒墳眾多,只能挨座挨座地檢視尋找。

今夜無月,山野中一片漆黑,深秋還沒有蟲鳴,更顯得萬籟俱寂,一絲風吹草動都能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偶爾還能看見微弱的幽藍磷火……

我一手緊勾著師父的手臂,一手緊攥著書生的衣袖,亦步亦趨,戰戰兢兢,仔細檢視的工作就由他們去做,我只需閉上眼告誡自己:我是二十一世紀的青年,我要用科學地眼光來看待自然現象,至於那些可能存在地超自然現象,我最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地裝傻!

再說這大晚上的,我們仨穿著白衣在深山老林遊走,想來我們才是最駭人地……

終於,我聽見書生低呼一聲:“那邊的兩座墳前好像有碑。”

我睜眼一瞧,果然,隱隱能看見前面依山處有兩座並立地墳墓,墓前似乎都立著碑。

於是大起膽子隨他們走過去仔細看,原來不僅有碑,碑前還擺著祭品與剛剛燃盡的香燭。這兩座都是新砌的碑與墓,雖然乍一看很簡樸,實則細緻整齊,甚為用心。

再借著燈籠的火光看那兩塊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