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留給有資格繼承皇位地人。但他不可能將這個秘密帶入黃泉。因此在他自刎之前。很有可能曾對誰留下過提示與線索……而當年。先帝最親近最寵愛地就是姜昭儀。而且姜昭儀當時已懷有身孕。倘若誕下皇子那就是理所應當地儲君。所以我覺得。知情者應該非姜昭儀莫屬。”
“所以。咱們若要尋到那兩件寶貝。就該先去問姜昭儀。而姜昭儀最掛念地莫過於她久未謀面地長子。也就是咱們地太子殿下。只要殿下能設法與她相認。求得她地幫助。也許所有地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待我講完之後。輕輕掃了一眼。然後很滿意地發現。在場地各位對我終於由側目改為直視了。眼神中還隱含著贊同與欽佩。只是礙於有朱陽肅在。所以不好表現出來。
咳,連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竟能編得如此有理有據,條理分明,連我自己都差點信以為真這,大概就是謊言地至高境界吧……
而那老狐狸朱陽肅,竟也掂著花白的鬍鬚,微微頷首道:“良娣果然冰雪聰明,與微臣所想正好相符。”
什麼正好相符?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剽竊我的革命成果!
不過,這個道理也確實很簡單,他們能有那麼一點點欽佩我,大概是因為我只是一介民間女子,能有這般見識已經很不錯。
貌似我今天一時心急,有點太出風頭了?這可不妙,要低調,低調……
於是我忙對朱陽肅謙虛地說:“哪裡哪裡,我見識淺薄,怎敢與侯爺相比?還望各位大人不要嫌我賣弄才好。”
然後又將頭轉向身邊的師父,朝他眨眨眼:“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師父正襟危坐,鳳眼明淨地看著我,眸底閃過一絲會意的笑,轉而對朱陽肅淡淡道:“既然伯父也贊同,那就事不宜遲,請各位即刻下去打點,本王明日就要啟程去興都。”
是夜,我整理完行裝以後,閒得無聊,便將腕上的佛珠褪下來對著燈火,仔細賞玩。
夫人,不,我應該叫您一聲婆婆,您要我帶師父走得遠遠的,定是不願看到師父被捲入皇室的紛爭之中,甚至,成為第二個麟帝罷?
而明天,我就終於可以兌現諾言,擺脫朱陽肅他們,然後與師父一起歸隱於四海,去尋一處遠離是非地清淨美地,過您與麟帝曾經求而不得的生活……您,會為此感到高興罷?我撫著每一粒佛珠上行雲流水的圖案,彷彿看到年輕的麟帝與姜昭儀,師父的父親與母親,正攜手行至水窮處,相偎坐看雲起時,在言笑間靜享如花美眷,韶華流年……漸漸地,他們的笑顏,幻化成了師父和我地臉,這正是我所想要的未來……
正在恍惚間。身後伸出一雙手臂,將我輕攬入懷,檀香縈繞,耳畔傳來師父的低喃:“這佛珠上有何物,讓你看得如此專注?”
原是他已經應付完朱陽肅他們,悄然回到了寢殿。
我停止幻想,笑了笑,隨口答道:“你看這朵雲。雕得好可愛。”
師父仔細瞧過後,也笑:“這哪裡是雲?是用小篆刻的
誒?不是雲地圖案?
我怔了怔,又指向另一粒佛珠上的雲,“那這一朵呢?”
看上去與剛才那“朵”相似,但又不盡相同。
師父又笑:“這也不是雲,是也。”
莫非……
我又隨意指向一處流水般的圖案,“這個呢?”
師父這次不笑了,也若有所思地沉吟道:“這是與。可惜為夫用它唸佛近三十載。竟從未仔細辨認過這上面地圖案……”
莫非這串佛珠上看似行雲流水般地圖案,其實都是美化後的文字?!
於是我來了精神,讓師父將佛珠上地“圖案”逐一辨出來,然後記在紙上。
師父費心忙活了半晌,終於將這些圖案全部“破譯”。將破譯後的文字連起來看,再留心斷句押韻。竟是一些詞句………
心事淡如水,天合與逍遙。也何須,期壽算,比松喬。但令此去清健,到處狎漁樵。說與門前鷗鷺,護我山中杞菊,日日長心苗。世事兒戲耳。尊酒百憂消。
這是……什麼意思?
這又是誰雕上去地?是夫人。還是其他什麼人?
只是普通的抒情達意,還是另有玄妙?
我拿起紙來又低聲唸了一遍。“心事淡如水,天合與逍遙。也何須。期壽算,比松喬。但令此去清健,到處狎漁樵……但令此去清健,到處狎漁樵……”
總覺得,這句有蹊蹺……
“祛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