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秦玄鑑,又嘆道:“你還真是心胸寬廣!既然你這受害之人都能放下仇恨來勸解,老夫也承情了!”
他又扭過頭瞪著秦時瑋,喝道:“你這逆子,為了你老夫白白cāo了多少閒心!今rì你幹出這等醜事,秦家豈可再容你!今rì老夫便將你與這yín婦趕出了秦家村,從此你二人亦非親族之人!!”
眾村民又紛紛大聲求情:
“族長不要!”
“給二公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
秦夫人在一旁哭的肝腸寸斷,泣不成聲,聞得秦伯牙做了這樣的決定,她禁不住又昏厥了過去…
秦時瑋的尊榮皆是來自秦族,離開了秦族他倒如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因此他亦是跪下抱著秦伯牙大腿,哭的雙眼紅腫:“爹爹,孩兒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您就饒了孩兒這一次吧…爹爹…”
秦伯牙抽開了被秦時瑋抱住的大腿,神sè淡漠道:“從今往後,老夫與你再無任何關係!”
話罷,他一拂袖子離去,留下秦時瑋在那聲嘶力竭的嘶喊。身旁的下人忙扶起了秦夫人隨了秦伯牙回宅子。後來據秦家大宅的僕人說,秦伯牙進了宅子後便氣急攻心,連連吐了幾口鮮血…
…
在家中盤桓了幾rì,秦玄鑑辭了秦李氏及秦孤嬸一家,便返回縣城。因為先前同車夫交代清楚了今rì返回縣城,故而車伕早早便等候在這兒了。
臨行時,秦伯牙修書一封交付秦玄鑑,讓他捎給秦仲發,道是一切俱在書信中敘明瞭。秦玄鑑瞧著明顯衰老許多的秦伯牙,心裡頭也不是滋味。
待秦玄鑑揮別了秦伯牙後,車伕便駕馬揚鞭往縣城裡駛去,一路顛簸終於到了城裡邊。
秦玄鑑曾謝絕了秦仲發邀他住在秦府的好意,因為他一向散漫慣了,常率xìng而為,若是住秦府裡邊,恐怕多有打擾。
因為懷裡還揣著秦伯牙交付他的書信,再者他回城了,也得來拜見一下秦仲發,因此便命車伕駕著馬車往秦府駛去。
彼時秦仲發正同秦時琿在吃酒談笑,忽聞下人來報說是秦玄鑑回來了,秦仲發起了身呵呵大笑,手一揮道:“琿兒,玄鑑乃是咱村裡的少年才俊,當真是‘少有大才,德行兼備’,走,隨叔父去認識一下,哈哈!”
秦時琿亦是溫文一笑,站了起來:“侄兒也聽人多次提起,因而早已有心結識,可是一直不得機會,今rì還真得麻煩叔父引見了。”秦時琿外貌俊朗,溫文儒雅的氣質中又不乏北地漢子之氣概,與其弟秦時瑋的yīn柔之貌甚為迥異,十分容易讓人親近。
秦玄鑑對秦時琿亦是陌生的緊,所謂管縣三傑,他僅見過唐十兩的兒子唐湛雲。但若以唐湛雲的風采而言,料必其餘二傑定當不差。不過亦甚是可笑,按理來說本該與他親近一些的秦時琿,他卻一直未曾謀面。
他方才下了馬車不久,秦仲發早引著秦時琿行了過來,一面暢懷大笑,一面又為二人引見。
秦仲發互為介紹後,又引著二人徑直往府裡湖邊的亭裡行去。下人久知秦仲發習xìng,因此早早便在石亭裡備好了酒菜,專等候三人前來。
不消說,席間三人談笑風生,待秦時琿問及家中情況時,秦玄鑑沉默了一會,於懷中掏出信封遞給了秦仲發。他們叔侄二人將信看完後,亦是默然了一會。
秦仲發嘆道:“我那個侄兒自幼便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閒,如今的結局我早已料到,只是沒想過竟會這麼快!”
秦時琿微微擰著眉頭,又張了張嘴,卻不知說甚麼…
三人俱是神sè無奈的互相望了一會,而後端起酒杯乾笑道:“吃酒,吃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玄鑑恭維了一句:“久聞時琿兄風流之名,今rì親睹真人,果然不愧是管縣三傑。”
秦時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神sè羞慚:“玄鑑兄,實不相瞞,外人盛讚我乃管縣三傑之一,可是我倒覺得愧受這名號了…”
秦玄鑑詫然道:“時琿兄此話怎講?”
秦時琿苦笑了一下:“所謂的管縣三傑,還不如一裙衩哉!”
秦玄鑑愕然的瞧了瞧秦時琿,又瞅了瞅秦仲發,著實詫異了。
秦仲發捋須呵呵笑道:
“我來告訴世侄罷,事情原委是這樣的——”
“蘇清風蘇知縣去年才到這兒,他乃是京城清流出身,才高學富,其女蘇韻水亦是頗有才情。那時尚是蘇知縣初來不久,城裡邊正按往常慣例舉行一年一度的賽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