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黑子被下在整個棋盤的正中央,局勢一下子變得氣息而明朗了,黑子雖看似已經被逼進死路了,只能等死了,但是下完最後的一著,才真正看透整盤棋局的牽勢走向!黑子被連成了一條線,直通殺出了一條活路,路雖暗窄幽深,但卻能扭轉乾坤,置之死地而後生,將白子的佈局全線擊潰了!
“烈兒,你可知道這決定對哀家來說是多麼地仁慈嗎?若是以前的你定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若是以前的你定會斬草除根,免去春風吹又生的後患!”太后並不沒有讓皇軍隊的人走上來捉拿自己,而是自己自動走下去,氣勢凜然的樣子讓皇軍隊也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這雍容華貴氣勢磅薄的婦人,就是傳言中的太后!
“你一日不殺死哀家,哀家就有反擊的機會,你以為單憑一個小小的鬧鬼冷宮就能關得住哀家的野心嗎?錯了,烈兒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天真的呢?”太后一步步走向傲君烈面前,就像是慈母般伸手撫摸著傲君烈的俊臉,一一教誨道:“人啊,只要有一線生機的餘地,就會有無窮的反抗之力,當這無窮的反抗力變成你的威脅之時,你才發現危機的來臨,那時候再做防範已經是太晚了。哀家自小就教導過你的,若不想自己死,就必須要想方設法讓對手早你一步先死,看來為了風少靈那女人,你是將哀家的一切教誨都忘掉一乾二淨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風少靈手上,而晉王朝則是毀在你們兩個的手上!”太后嚴謹地看著傲君烈,搖頭嘆息道。
傲君烈冷笑不已,炯亮的雙瞳也漸漸幽暗下來了,黑暗得嚇人,蘊含著嗜血的戾氣,“母后是太過看得起風少靈,還是太過小看朕了?你認為朕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上而賠上了整個晉王朝嗎?!”
哼!簡直就是滑稽之談,風少靈與晉王朝的國事有何關聯,她只是一個依偎在他身邊的女人而已!
“哀家沒敢小看你,但也從不小看風少靈!我從一開始就說過,風少靈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唯獨不夠狠心存善念終究成不了大事,但是既然她討得烈兒你的歡心哀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看不聞不問!但你別忘了她的身份是你弟妹,是你皇弟的原配王妃,你強行納為己有,好這也罷了!但是你卻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蘇雲彩是牽制蘇尉遲的一顆重要的棋子,你卻把她關押在地下大牢裡險些活生生地將她折磨而死!若不是平時哀家也不過問了,但是蘇雲彩的用途還沒用完之時,她是絕對不能死的,更不能為了區區一個風少靈而死,烈兒,別再沉迷下去了,晉王朝的歷代祖訓你難道忘記了?哀家命令你即刻將風少靈處死!”太后步步相逼,不依不饒地要求傲君烈處死風少靈。
“哼!笑話,她已懷上朕的骨肉,朕絕不會處死她,倘若母后再說出如此荒唐的話,朕就讓你提早與父皇相會!”傲君烈甩開太后的手,低沉慍怒道,隨即便命人立刻將太后打進冷宮,不想再聽她說風少靈的不是了!
“傲皇日後能有千千萬萬的女人,難不成為了一個小小的胎兒就要斷送晉王朝的一切嗎?”太后沉下臉蛋,冷血地說道。
“母后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孫兒的嗎?”傲君烈嗤笑不已,更對太后的想法心寒失望。
果然,皇宮裡的人根本沒有一絲親情,即使是母后,她也時時刻刻找著自己的空隙,想要乘虛而入剷除自己!
“烈兒,你殺不了哀家的。”太后長袍一揮,厲聲喝下想要拿下她的皇軍隊,轉而看向傲君烈自信在握地說道:“哀家再問你一遍,殺不殺風少靈?”
這女人必須要死,她讓晉王朝的傲皇變得不堪一擊,風少靈母子兩人決不能存活下來!
“不可能!”傲君烈斬釘截鐵地應道,一絲猶豫都沒有。
“好,那哀家問你,你想要晉王朝的另一璧軍符嗎?”太后自信在握地笑道,犀利的雙眸微微眯起,嚴肅無比,“晉王朝的另一璧軍符就在哀家手裡,當年你父皇駕崩之時怕你掌控不了大局,所以才會將軍符一分為二,一璧讓你持有,一璧則是在哀家手裡。”
傲君烈雖說是晉王朝的傲皇,可是因軍符調令的問題,現今的他只能分配掌控調動晉王朝的一半士兵而已,而另一半士兵則是不聽命於他的!這些年來他一直尋找先皇埋藏的另一璧軍符,沒想到竟然就在太后手裡!
真是該死的!
“你想要的話,哀家可以將軍符交給你,這樣整個晉王朝都是歸屬於你的了。”太后終於拋下她最後也是最誘人的誘餌。
真話假話,這幾乎是不用去思慮的了,若